莫颜想到叛变, 是想起了一件之前被忽略的事情。
既然18层的那位玩家一直就隐在暗处,那之前的矛盾18层的那位自然也看在眼里, 所以这个, 对方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一直隐而不发, 也有可能是在这等着。
假设这个可能成立, 就算黑熊与对方阵营不同任务相冲, 但假设18层那位许诺保证黑熊的性命保障和好处,叛变不是不可能发生。
如果是这样,不管是趁小东西和18层那位打斗时下手,还是悄无声息的从内部突然下手,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一切现在也只是猜想而已, 事实是怎样, 现在也无法再去确定。
而同样的,守在17层的黑熊如果是像小毅一样被控制, 一样可以做到以上那2点。
毕竟18层不会对黑熊有防备。
莫颜思考的同时, 紧紧的盯着藤球外,浑身紧绷着, 不敢放松丝毫。
此刻, 她身上沾染的黏液还有大量的汗液使衣服的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而藤球外, 那道小小的身影站在距离她四五米之外的位置,恰好挡住了通往楼上的楼梯道。
对方扔了枪后,听到广播般的机械儿童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似乎又往身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出来后,又僵硬的抬起了手,自己扯出了手腕上缠绕着的银色丝线,拉扯之下,还将手指划出了一道刀割般的血痕。
刹那间,红色的血珠顺着丝线滑落而下,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将铺满黏液的地上滴出一朵浑浊暗红的血花。
对方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将那根银色的丝线拉扯出来,然后,便要往自己的脑袋脖子上套去。
莫颜“”
打不了就玩自残啊,卧槽
看着那一边往脖子上套银线,一边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望着她的身影,莫颜也不敢再龟缩在藤球内干看着,立刻将手按在地上。
瞬间,几根藤蔓从小毅的脚下拔地而起,瞬间将对方整个身子缠绕捆绑住,从肩膀绑到脚底,再啪嗒一声倒在地上,不能再动弹,连手指尖都不能动一下的那种。
莫颜将小毅捆绑之后,又用精神力扫看了一眼4周,确定没有什么隐藏的物质之后,才撤去了面前的藤蔓,站起身来,走到被捆成一只虫一样的小毅,然后蹲下。
小毅头也没有抬一下,也没有动弹的意思,仿佛被捆就被捆了,倒下时是什么姿势现在就是什么姿势,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往上瞅,眼往上瞅,
莫颜见此皱了皱眉“现在话也不能说了吗”
小毅瞅着她,然后眨了眨眼。
莫颜“”
不知道为什么好气哟。
她看了一眼封闭住走廊却还在颤抖晃悠的藤墙,又抬头看了看刚刚像广播一样发出儿童机械音的地方。
此刻已经过去足足几分钟,没有再出现第3道幸存者死亡的通知。
也许情况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无论如何,必须回去看一眼才放心。
但夜子被困在走廊内。
莫颜不了解那些黑色触手丝线的状况,夜子被那些黑色触手丝线包裹之前也没有防护,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她想了想,拿出了斑驳灰白的魂笛,收回了银鞭,然后走到藤墙面前。
不知道现在魂还能不能起到作用,哪怕能起到一点点,也能暂时解决当下的困局。
不管怎样,还是需试一试。
她看着藤墙,将笛子放到嘴边,对准底孔
笛声响起,莫颜能感觉到藤墙内的黑色物质和那无尽的黑色触手丝潮晃荡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
之后笛声无论再怎样起伏,输入的精神力再多也没有了动静。
莫颜只得放下了笛子
果然还是不行,只能先去楼上看一看了。
至于夜子的安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又看了一眼被捆绑着的小毅,又越过对方将目光投向楼上,然后又将视线收回放到小毅身上,握着斑驳灰白笛子的手一抬,便再次生出无数藤蔓,将小毅完全包裹。
然后,整个身影便逐渐渐化为黑色的影子,最后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17层,刚刚躲过一爪子的莱桑嘴角带着微笑,指间耍着自己平时开膛破腹的手术刀,手指舞动间挽了一个刀花,那张偏混血的脸让他此刻的举动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来的优雅,他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那只小黑猫,轻轻讽笑
“呵,畜牲就是畜牲,换个方法还不照样让我杀到人了,怎么样,没完成你主人交给你的任务,待会儿你该怎么办啊”说完,他又撇了一眼地上被猫爪剖胸剖腹,伤口处冒着缕缕黑雾,潺潺流着黑血的那个蠢货,啧啧道“下手还真快他可是你主人阵营的玩家,小东西你怎么反应那么快,说杀就杀了”
而话音未落完,眼前的那只小畜牲已经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欺身而上,一爪挥出。
莱桑目光一冷,身影一晃,便躲过了那一爪子,但右袖边缘却被爪子带起的罡风划过,直接化成碎片,而身后的走廊墙壁也轰的一声,不用看也知道被刮出三道恐怖的深深的爪痕。
但他还是回过视线看了一眼,夸张的咝了一声,然后眼前又见瓜风袭来,身子又一晃一躲,然后边闪边道“还好还好,没被抓到,之前因为差点就被你这小畜生给抓到,我还特地用了两颗暂时提升速度的药丸,也幸亏用了,想不到你这猫爪居然还有阴毒,被你那爪子抓到还真有些罪受,不好解决,我说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猫啊为什么会有鬼怪一类的阴毒,来来来,小畜生听得懂人话吧,咱们商量一下,反正你那主人要完蛋了,不如跟我得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冷冷的声音“行啊,杀了我,这小东西就归你了”
与此同时,身后的黑暗中传来嗖的一声凌厉破空响,他耳朵一动,刮下来的风声仿佛就在耳畔,头皮一炸
他瞳孔一凝。
那只黑猫的主子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