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有点看不透封允,于是笑笑,低头点了支烟“算了,咱们走,万一下大了路不好走。”
封允没做声,指尖上还留着一点残余的温度,他发动了车子,驶进风雪之中。
城市里下一点雪就会堵得特别厉害。
车子走走停停,他发了个信息给老洛“堵车了,改期,我过去不知道几点了。”
对方回了个“操”字过来,封允看了一眼,回道“明天请你们吃饭谢罪。”
对方这才满意“这才像话”
封允勾了勾嘴角,没再回复。
他漫不经心问宁安“中午谁请你吃饭了吃了什么好吃的”
“就上次拿了戒指的设计师姐姐,”宁安看着窗外的雪“请我吃了日料。”
封允早已注意到,戒指重新回到了宁安手上,此刻正安静地圈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与他自己指上的戒指互相辉映,这小小的细节让他很安心。
可宁安的话却让他不怎么安心。
“你才跟人家见了几面,就姐姐妹妹乱叫”封允斜他一眼“带你吃东西你就去,把你卖了是不是还帮人数钱”
宁安早习惯了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他这儿,封允的心,才真是海底的针。
他笑笑,低头将烟灰弹进车载烟灰缸里。
他明白封允这种情况是要哄得,于是笑着问“你不是也要请我吃饭,吃什么”
果然,这句话一出,封允眼睛里就漫起了笑意,掩也掩不住“你想吃什么”
“随你,”宁安也忍不住弯起嘴角“我吃不多,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就好。”
封允带宁安去了一家私家菜馆,这家小菜做的清淡,但口味很好。
封允让宁安点菜,宁安看了半天,点了酸辣土豆丝。
封允
封允点了四菜一汤,还要点的时候被宁安笑着按住了“吃不了浪费。”
海参鲍鱼焖鸡,虾仁豆腐,清蒸鳕鱼,酸辣土豆丝外加一煲萝卜牛肉汤。
宁安都尝了,唯有牛肉汤喝了一小碗,就算这样,封允也已经很高兴了。
他一边嫌他麻烦,一边吃得眉开眼笑。
窗外是雪花飞舞,室内却热气蒸腾,让人觉得既舒服又安心。
宁安早早地吃好了,封允便要了酒,他要开车不能喝,宁安便一个人小口小口捧着杯子喝了几杯。
不知是酒意,还是瓦罐里热汤的热气,蒸的宁安的脸颊都红了,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稍含上点笑意,便露出了点他平日里不会出现的软萌感。
他喝过酒便托着腮看封允吃。
封允吃东西一向是慢条斯理的,这会儿看着宁安这么可软萌的样子,他吃得更慢了。
他甚至想一直一直将这一餐饭吃下去。
但无论多慢,一餐饭也总会吃完。
他们结了账从店里出来,雪下大了,风反而停了,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空气虽然冷冽却极清新。
雪天路滑,封允将车开的慢,却极稳。
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宁安收到了覃闻语转来的大秀报酬。
数额算不上大,但相对于宁安平日接的秀来说,已经算的上不菲了。
他调出计算器,算了算自己手上的余款,然后蹙着眉头思考了下应该先还哪几笔欠款。
经过几个月的忙忙碌碌,他手上的欠款已还了五六成,剩下的大头就是宁好的了。
他平时用钱的地方很少,吃得少而简单,住在封允那里,衣服根本穿不过来
之后的大项开支也只有一样,是服设方面的设备和用料的支出,事实上有些面料的确是挺贵的。
他算着那个数字,总想先把宁好的钱还回去。
宁好的钱大部分都是罗修典给的,他不好老占着。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封允开门的时候,覃闻语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宁安示意封允先进去,自己到与平台相接的铁门前接电话,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因为平时老有邻居上来晾晒被褥衣物。
他打开门,仰头看着漫天雪花,跟覃闻语通话。
覃闻语开门见山地问“安安,明天有个低端的秀,你方便过去一下吗”
“明天”宁安疑惑地问“这么急”
“不是什么正经秀,有家咖啡厅刚开业,想找几个模特在露天区走一场秀,时间比较长,也没有彩排那一套,”覃闻语说“我知道这种活你看不上,不过手上实在找不到人了,就问你一嘴,看能不能救个急”
“报酬怎么样”宁安问,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不低,因为着急,而且时间也比较久。”
“行,我去,”宁安沉吟了一下小语,后面如果还有赚钱快的活儿,也给我打个招呼。”
挂了电话,他又站了一会儿,他缺钱,至于这种活动掉不掉份儿,来不及计较那么多了。
门敞着一线,一线温暖的光从门缝儿里泻出来。
宁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夜晚安静,空旷走廊适当地放大了人声。
封允进门后并没有往里走,而是靠墙站着,宁安的一字一句他都听的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晚上9点或者12点更,谢谢大家,如有变动我会在文案或者微博标出来,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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