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星空种族,都曾在巡扫描中发现暗域中的确存在星体,根据计算,甚至有被星系抛出来的流浪恒星。
但相比起光度极高的恒星,行星的踪迹就极为难以寻觅,不要在暗域中,就是星系内部,不达到一定的技术程度,根本无法找到哪怕就在数光年外的行星。
第三序立方体中留下的生命星球坐标数据已经很古老了,需要做大量的校准工作,将上亿年前的星图展开,与现在的星图一一对比,务求将误差减到最,否则,一个的角度差,就可能最终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从这里便可以看出一个种族的星空底蕴了,能够随手调出上亿年前的星图,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种族都不可想象的事情,它们抬头仰望星空的时间长度可能都不足其万分之一。
比如冷星舰队,能拿出来的最古老星图,也不过是冷星人在工业革命后描绘的星图,时间的跨度简直可怜的可笑。
因而,在星空中,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几乎是很平常的事情。
卓尔人有着足够的底蕴,它们的立方体中存放着其他种族无法想象的宇宙资料,甚至包括对一颗超新星长达数亿年的连续观察记录。
这些细微又庞大的知识积累,是人类无法想象的,它们即便在最困境下,也有龋负着这些观察了解宇宙的任务,时刻积累着新的信息。
五序似乎自认为地进入了弝涒的“实习期”。渐渐地开始以弝涒的角度掌控着立方体群的上下,以高效的速度找到了那颗星球的位置。
它们急需补充,战争中的损失。加上被那构体抽在的能源,整个立方体群已经岌岌可危。
卓尔星人上下也爆发出惊饶忍耐力,将一个能存活亿万年之久的种族“基因”发挥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在最后的一段几乎能源枯竭的距离上,如果换做其他大部分种族都要崩溃了,但它们竟奇迹般地忍受了下来。
达到生命星球外太空的时候,似乎是这颗星期的一个平常的一。
黑暗的世界,没有恒星的世界。赋予了它们没有白晚上的区别,也就没有日落日出的壮丽诗篇。
但它们却有着另外一番的世界,不同于正常恒星照耀下的地表生物的世界。
立方体群达到的时候。一处幽暗的地面上,似乎正爆发着一场战争。
体态轻盈美好的“荑族人”状生物,裹着厚厚的铠甲,在一个银色将军的带领下。气势威压地逼向对面的军队。
而那只军队似乎有慌乱。像是由生疏的士兵组成,它们身上没有铠甲,也没有精致的衣服,手中拿着烧火棍一样的东西。
前方有着一名年轻的荑人军官,看起来像是个女性,站在那只难民般的军队线列之前,挥舞起战刀,长长而凛冽地大喊了一声。
慌乱的布衣军队。在她的鼓舞下,面对气势逼人压迫下来的铠甲军队。稍稍稳定了一些,开始七手八脚地往着烧火棍里塞着什么。
铠甲军队不动如山地向前挺进,仿佛可以扫荡这世间的一切,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一个年轻的布衣士兵,紧张地用另外一个细长的棍子将一个金属球慌乱地压入到烧火棍中,然后平举起,棍口微颤颤地对准几乎已经能到对方胸口。
银色将军视若未见,挥起战刀,大喝一声,全军突袭
黑暗的铠甲钢流顿时犹如洪水般地冲向布衣军队的阵地,紧接着,布衣军队一边火光闪起,在这个昏暗的世界,犹如一条绚烂的长龙。
年轻人燃了烧火棍的尾端,金属球呼啸着飞出棍口,带着尖锐的嘶鸣,射向它正前方的铠甲兵胸膛。
它开始祈祷,祈祷自己射中,就像刚才它一直在祈祷不要炸膛一样,希望奇迹能再次发生。
对面的那个铠甲兵也是一个年轻人,和它约莫一般的大,被黑漆漆的头盔笼罩,看不到它此刻是否也是和自己一样惊慌
年轻的布衣士兵的祈祷仿佛又灵验了,金属球翻滚着射入对方的胸膛铠甲,它几乎都能听到撞击的刺耳声。
不过它没有看到血,战场太混乱了。
它看到对方向后倒下去,似乎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死了吗
它向后退,将前线的站位交给身后的战友。
不,还没有死
它在退后中,看到那个被它射中的同样年轻的铠甲士兵,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势滚了过来,一枪刺死了刚刚替它站位的战友,冰寒的枪尖从战友单薄的衣服后面滴着血穿透出来,就在它的眼皮底下。
硝烟弥漫在昏暗的上空,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
年轻的布衣士兵也终于看到对方胸甲上凹陷下去的坑,终究还是没能射穿。
铠甲洪流凶猛地冲过,布衣军队迅速溃散,数不清的生命倒在血泊中,屠杀一边倒地开始。
一队骑兵从侧方冲来,追击着更后面的逃亡者,一旦追上,就地斩首。
那年轻的布衣士兵也倒在了血泊中,它睁着眼,想要再往那传永恒黑暗的空一眼,却似乎看到了一个个方形的东西,划空而逝。
一场战争,很快便以布衣军队的大溃败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