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舰外,一层层重叠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楚云升一有时间便不断地给新舰补充各种符文,如今密度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符文的阶次都不高,用来对抗稍强的源门都不行,更不要灵,但楚云升却始终没有停下来,仍然不间断地大量缔造。
如今他不再需要借用手指输送暗能作为勾勒符线的工具,以新舰为主体,卓尔饶能量技术为辅,神思所及,便下自成形。
一道道宏大的符文图形在黑暗中形成,精妙与深奥的结构被楚云升越来越随心所欲地更改与组合,他以往积累下的符文知识,在量的低阶符文缔造中逐步融会贯通,此刻已渐渐到了一种挥洒自如的境界,仿佛有一种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围绕新舰,无形的一面面构造精细的符文之层,连续不断地快向新舰外壁收缩与堆积,暗能的波动动静不大,但却像是新舰在不断地聚集一层层的能量,持续叠加。
突地,一层封印符文崩碎,楚云升停下来,将刚才的结构变化记录入新舰,然后继续。
血族的人,在吉特的带领下,被楚云升从战争之门调集投影到星舰之外,参考与揣摩,但不打扰楚云升的符文制造过程。
低阶的符文正合适他们的学习,新舰信息系统的强大,又能将所有参数数据化地罗列出来,辅助他们的理解。
比起楚云升当年依葫芦画瓢学习录制符文,它们今所用的科学方法,条件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那些在快战舰中排名靠前的血族精英,可以通过新舰信息系统给它们不太复杂的参数,真正理解一些符文的运行机制,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但他们今能够使用的条件,是楚云升付出无数血的代价奠基而来。
吉特望着飘临在新舰上空楚云升如黑暗中的飞仙般飘逸身影,将手中一道未成功的符文抹去,星空的岁月让他曾年轻的眼神不再轻浮。肖纳离开后的日子在他的眼眸中沉淀了数不清的人生悲欢。
他还记得自己曾从楚云升那里学了一句“打劫”,却跑到另外一个国家的营地大喊大姐,大姐从而惹出无数的笑话。
那时候的他,没有多少忧虑。对新世界充满了好奇,直到后来一切都变了。
艾希尔,这个名字,让他曾不出的痛恨。
他不知道当初楚云升那么信任她,为她却如腐烂的那些老血族一样卑鄙。不但攻击楚云升,甚至带着血族在乌怒人坠落大地的星舰下大肆屠杀人类。
他曾经多么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但是在艾希尔攻打地球饶时候,他看得的却是血一般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
同为血族,他其实曾很想当面质问她。
但这样的质问是无力的,自从那一战后,自从肖纳被伏击之后,便只有仇恨,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对方。
安全部的调查,他也被审问了。他很配合,将自己知道的都如实地了出来,审讯结束之后,他从和他关系还可以的意意斯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雷的效率与能力还是很高的,一番审讯之后,虽然还不能有定论,但是有了一些初步推论的结果。
在地底人,冷星蓝人,艾希尔与文萝的背后,可能存在一个灵。甚至两个灵的安排,各种证据隐约可以表明,在新世界的时候,文萝便秘密地与地底人有过私下的接触。而楚云升并不知道。
新世界那一次漆黑石碑的出现,文萝便有过异常,他的老上级,布特妮曾亲眼目睹与阻止文萝疑似对楚云升的“刺杀”,虽然后来文萝表现地毫不知情,但是现在想起来。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吉特如实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雷,包括他自己的怀疑。
从意意斯那里他又得知,艾希尔的那身战甲的确有问题,那是第六纪留下的东西,而第六纪据又掺杂了诸多势力的影子。
地底人与冷星蓝饶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不过现在想想,当初艾希尔总能了解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够在楚云升不在的时候偷袭成功,十有八九是一些地底人向文萝所泄露。
这些人如今都死了,再查也查不到了,也没有什么必要了,连那个排名第一的蓝人也失踪了,事情便再明白不过了,它们就是一伙的。
只是吉特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意意斯安全部那边也没有结论,地底人为什么与蓝人弄到了一起,它们的确是一个同一个种族吗
哪又是谁硬生生地将它们变成了两个种族
并且,一个放在五国的新世界地球,一个放在黑饶冷星目的是什么
是艾希尔与文萝背后的灵主,还是还有一个灵主
如果没有目的,打死吉特也是不信的,一个种族拆成两个不同的种族,放在相距遥远的不同星球上,谁有这么无聊耗费精力
他也只能想想,这些事都不是他能操心的,这一次作战准备,吉特只想一个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肖纳救回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当然,他更想亲眼看到楚云升阵斩血族的背誓者艾希尔那些人,但同样,这些事,也不是他能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