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往往用来形容生命对美好或者神奇的事物在瞬间所窥时的震撼,因此它只能是一瞥,而不是两瞥,或者三瞥。言情首发
越是稀有的东西,才越是能引起生命追逐与渴求的。
精妙无比的结构体,恢宏地展开在星空的浩大战场之上,笼罩着黑暗与辽阔的星辰,虚幻般的影子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空灵之中,夺夺欲飞。
然而它出现与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缓缓运动的构体,尚未开始旋转,便已经结束,消失在茫茫的黑色宇宙之中,宛若一场梦境,凌驾在血腥与混乱战场上的一刹迷幻之梦。
遵循祖辈代代相传而下的修法,精求自身生命体晋升而来到星空的种族,在这场刚刚开始便结束的梦幻中,感到修行力量的流逝,隐约中明悟了什么,而没有那样成熟与宝贵地适合于自身种族生命体修法,不得不专注于借助于技术的手段飞入星空寻找更加深奥知识的坚强种族,则仿若看到了一朵妖艳的物理学之花,令人心驰神往,抑或,苦思冥想。
可惜这一切都是短暂的,还没有来得及切实的体会来自头顶上空的这场梦幻的真实,便在下一刻“清醒”过来。
宇宙从迷幻之梦恢复永恒般黑暗的间隙,许多生命在这场梦幻信息消失的末端,仿佛看到了一个极美的生命体,一个投射在黑暗星空背景上的冰冷影子,收走了这场梦境。
“极美”一词。在星空种族的眼中,除了自身历史文化以及种族形态的沉淀与特色外,还有一条可以与其他星空种族相共识符合宇宙规律下的生物生命形态。
能够得到美感共识的种族并不是太多。为了生存,也为了更好的发展,更多的星空种族宁愿放弃对一些以目前的技术能力来是不切实际的美感追求,来换取更为简洁有效的形化方向。
冷星舰队曾经掀起过的砍腿运动,从某个方面来,也属于类似的追求,只是最后似乎不了了之。
惊鸿一瞥的迷幻之梦境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那道峰起的力量,仿佛这才是它出现的真正目的。
已经非常接近无壳飞船的暗舰,再次沉寂下来。戥控制着飞船,忠实地将刚才的一幕记录下来,将来或许可以交给他的一位对此十分有兴趣的同族。
战场上的形势已无悬念,乌怒人似乎还在摸索中却敢于立即实践在战场上的虚位技术。让数不清的战舰攻击诡异地失去目标。不得不望之兴叹,无可奈何;黑暗生命群显露出若有若无的灵之身影,以及它们所向无阻的暗物飞船,令波及者无不绝望;除此之外,蔓延在战场上的空间涟漪,莫名其妙的身体“变异”,左旋之军的阵营逆转
一切都已不可挽回,哪怕是无壳飞船上空的飘逸生命。在迷幻之梦出现的刹那,也收起不屑。显得神色凝重。
除了自然源体以及左旋前储,对她而言,似乎又多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这里不过神战的边缘战场,若非曾有左旋前储的消息,恐怕都是被遗忘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真正战略上的价值,得与失,她似乎也不太在意。
随后,无壳飞船在许多种族目瞪口呆中,仿佛违反什么它们认为不可能的定律,在星空立体中如纸张般地折叠起来,折叠的同时也将飘逸的生命收入进去,“飞船”越来越,然后在空间中留下一道轨迹,仿佛从战场上弹射出去,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此,彰显了它仍然的强大与极端先进,而射往的方向对岸一处的降临点,也显示它只是离开,是为了确保原本它的任务安全,并非逃跑。
随它一同离开的,还有它们的两个巅峰源门,而左旋大军这边,寥寥的数道影迹也正在飞离之郑
再迟一步,或许就未必能走掉了。
剩下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继续打下去也没了意义,逃命的话,似乎又没有那样强悍的能力。
投降,成了它们唯一的选择,而且,即便选择了,也未必能够生存下来,很少听过星空之战中,胜利的一方会完整地保留失败一方作为俘虏这种地面的概念。
唯一的希望在于,它们并非是向彼此对面的不死不休的神战双方投降,而是向第三方乌怒人,黑暗生命群,以及卓尔人还有那未知的星环生物投降。
虽然这三军星舰与种族,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除了卓尔人似乎还有着立方体舰群,其他几个都是一舰模式,会不会接受投降与俘虏几乎都是很明显的事情了,但它们别无选择。
然而出乎两边无数种族与飞船的预料,三军联合体竟然同意了它们的投降,于是极为戏剧性的一幕在黑暗的黑域,这个冰冷而空寂的地方出现了,互为死敌的神战双方舰队竟然投降到了“一边”旗帜之下。
但细心的种族从那道向战场扩散的接受投降信号,以及三军联合体在大局定鼎后的方位随即变化上,看出了一点端倪。
信号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我是楚云升,我接受你们的投降。”
没有提到乌怒人,没有提到黑暗生命,甚至没有提到卓尔人,以及那个星环生物,只有左旋前储名字的名义。
但乌怒人似乎因为什么而默认了,卓尔人通过立方体群的航迹表明了立场,虫子,它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