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辞一晚上都念叨着他老婆, 临到上床睡觉都还在意难平。
钟溪全程冷着脸, 两米的床他直接挨着床沿睡,差一点点就滚下床了,就是不肯和林北辞挨着睡。
林北辞彻底放弃后,在被子里滚了几个圈, 贴着钟溪的后背,喊他“哥你怎么了,不怕掉下去吗”
钟溪默不作声,心想别管我, 找你老婆去。
林北辞又滚了几圈,很快又滚了回来, 百无聊赖地戳着他的后背喊“哥,现在才十点你就睡觉啊。”
钟溪冷声说“明天五点就要起床, 晚上还有一场戏要拍, 你现在不睡, 明天状态不好, 等着被赵导骂”
林北辞撇嘴“我今天就被骂了一次。”
钟溪想起林北辞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骂,愣了一下,隐藏在被子底下的耳朵尖微微红了。
他故作镇定, 翻了个身, 和林北辞面对面, 淡淡道“赵导说,你看我的眼神里,全是爱意。”
林北辞忙攀着钟溪的肩膀, 轻轻凑到钟溪的脸庞,长长的羽睫轻轻一眨,微弱的触感扫在钟溪的脸上,让他本能往后撤了撤。
只是他这一撤,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贴着床沿,猝不及防往床底下滚了下去。
好在林北辞眼疾手快,一把掀了被子,抬起手飞快勾住钟溪的腰,微微一用力,将险些摔下去的钟溪给抱到了床上。
钟溪“”
林北辞英雄救美,特别深情地说“没事吧”
钟溪恼羞成怒“放手”
林北辞“哦”了一声,放了手。
钟溪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钟溪“”
钟溪冷着脸就要出门,林北辞连忙拉住他“哎,哥,你去哪里”
钟溪“我去隔壁睡,你去找你老婆吧。”
林北辞 “”
见钟溪找到房卡就要走,林北辞连忙跑下床,从背后抱住钟溪的腰“别走啊,我错了我错了”
钟溪站定,淡淡道“错哪儿了”
林北辞侧脸贴着钟溪后背蹭来蹭去,嘴里像是含了核桃似的,嘟嘟囔囔的“不该摔你,不该抽老婆不不,不是老婆,她就是个纸片人,不值得一提。”
钟溪这才转过身,低头看着林北辞“还想抽吗”
林北辞小声说“不想了。”
钟溪这才和他一起上床了。
十点多,是林北辞正要开始浪的时候,哪里睡得着,他窝在钟溪怀里玩手机,突然“啊”的一声,一抬头,直接撞到了钟溪的下巴。
钟溪咬牙切齿“孟、寒、灯”
林北辞连看都不看他,胡乱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钟溪的下巴,当做是给他顺毛了“吓不着吓不着啊啊啊官方爸爸发十连了我这次一定可以抽到”
钟溪气得半死,看到他兴致勃勃地抽十连,漫不经心地一抬手,轻轻在林北辞手机壳上挂着的小鱼吊坠弹了一下。
林北辞点开后,突然哇地一声甩开手机扑到钟溪怀里,大声呜咽“啊啊啊最高才四星”
钟溪爽了。
林北辞简直非得伸手不见五指,抱着钟溪假哭个不停,钟溪终于被他闹得受不了了,无奈地抚摸他的后脑勺“抽到那张纸片人,你就能安分点睡觉”
林北辞眼睛中蒙着水雾,可怜兮兮地点头“嗯,秒睡。”
钟溪叹了一口气,打开林北辞的手机,随手抽了一张。
林北辞他老婆。
林北辞揉了揉眼睛,立刻抱着钟溪“啊啊啊”尖叫“啾浔你好厉害太厉害了”
钟溪拉开他的手“能睡了吧”
林北辞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马上就睡”
准备下楼找夜宵吃的温玉景恰巧路过周浔的房间,隐约听到里面林北辞的尖叫声,啧啧了几声,一脸“我什么都懂得”的表情离开了。
第二天五点钟刚到,林北辞就被钟溪叫醒了,他睡眼惺忪,在床上胡乱蹬个不停,含糊地说“不想起,我好困啊”
钟溪已经洗漱完了,抱着林北辞今天要穿的衣服坐在床沿,抬手扯他的被子“别睡了,快起,不能让别人都等着你。”
林北辞头脑混沌,晕晕乎乎地说“再让我睡五分钟,好不好啊”
钟溪见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蹙眉说“不好,你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困”
林北辞还没睡醒,没什么戒心“昨天晚上爬起来给我老婆打材料,两点才睡。”
钟溪“”
十五分钟后,林北辞鹌鹑似的跟在钟溪身后出了门,在进电梯时,刚好瞧见了温玉景和黎忻。
钟溪脸色极其阴沉,走进电梯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林北辞缩在角落里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我错了,这次真的错了,周浔”
钟溪甩开他的手,不理他。
林北辞再次伸手拽住他,一晃一晃地说自己错了。
温玉景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唇角嗔着坏笑,暧昧地看着钟溪“怎么啦,昨天玩得那么激烈,早上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直紧闭眼睛的黎忻立刻睁开了眼睛,目露寒光地看向了林北辞。
林北辞根本没用正眼瞧他,还在那附和“是啊是啊,昨天玩得多激烈啊什么玩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温玉景,温玉景一笑,凑到林北辞耳边,说悄悄话“我说昨天晚上我可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叫的那叫一惨烈”
林北辞“”
钟溪又开始猜测,温玉景到底什么时候被人打死
温玉景说个悄悄话,整个电梯的人都被震得耳朵疼,而且黎忻的脸色都要比电梯壁铁青了。
林北辞被震得耳膜都要裂了,皱眉挠了挠耳朵“我叫什么”
温玉景“孟寒灯啊。”
林北辞“我说你昨晚听到我叫什么了”
温玉景“哦”了一声“你们俩人床上的情话,让我说出来真的好吗都不害臊的吗”
林北辞满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