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这么说”曲琮很吃惊,她脸上当然绝不会显示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她的演技对元黛那些人来说可能还有点稚嫩,但已远非喻星远所能看破的了。
喻星远的双眼在她脸上搜索着,最终一无所获,他有点失落,要松开怀抱,曲琮心里觉得自己挺婊的,但还是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放下,柔声问,“星远,怎么了以前有人看不起你吗”
“不能说看不起吧。”喻星远一直以来都很少有负面表情,这一刻他有一点忧郁,竟大增魅力。“其实人都很矛盾的,很多人会羡慕我的生活,说着巴不得过这样的日子但是,真的有这样条件的人,是不满足于这种志向的。”
“和我般配不能这样说,大概我是配不上的她吧,反正,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好感的一个女孩子,她就觉得,她想要找能力更高的对象”喻星远有些嗫嚅,但还是说出情史,“我喜欢的女孩子都挺优秀的,好像是个怪圈,她们都不太看得上我。”
“这怎么能叫看不上,谈恋爱是双向选择,只能说你们并不合适。”曲琮不假思索地说,随即又记起刚认识时喻星远的官方口径,“但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你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
“确实没有试着开始追求过啊,只是有好感的话,也算吗”喻星远连忙为自己辩解,两人夹缠好一段,曲琮也不得不交代学生时暗恋过的同学这种感情其实都比较漂浮,只是青春期的骚动罢了,过了也就过了,她可以随意提起,至于李铮,那当然是瞒得严严实实的,绝不会让喻星远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那你呢”喻星远到底也还是名校毕业生,没被曲琮彻底牵着鼻子走,绕了半天还是绕回来盯牢问,“琮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语气仍然温和,但气氛已不知不觉间紧绷起来,曲琮知道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已经度过了恋爱最开始互相了解的阶段,该决定是不是要朝前走了,喻星远大概也有一点点感觉,所以他选择直接问出口,如他所说,这本来就是双向选择。
这也是最适合提分手的时机,如果她处理得够好,星远甚至不会受伤,那曲琮也就不用感到愧疚。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刻曲琮完全陷入了分裂,感觉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一只手拿着辞职报告,另一半在和喻星远说分手。天平两端摇摇晃晃,她又想缩回绝对安全的象牙塔里去,可又不禁感受到了一丝致命乏味;又想做个好人,松手放掉这张安全牌,可又总是忍不住想起元黛和纪荭,她们脸上偶尔流露出的落寞
她当然不想孤独终老,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过,最终,曲琮杂乱无章地讲,“我是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但是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啊,我觉得你就像是我的港湾,我觉得你挺好的,我怕你觉得我不好,你觉得我太忙了,没办法顾家我怕你嫌弃我呢。”
她的示弱果然收效,喻星远搂紧她,“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好”
他半开玩笑讲,“我还怕你以后步步高升,嫌我拿不出手呢。”
啊,原来这才是他今晚讲到看不起看得起的缘由,曲琮恍然大悟喻星远可以勉强接受她工作忙,这个他不在乎,反正有时间陪他就行了,不过他到底还是很有男性尊严的,只是藏得太好,曲琮都忘了,男人很少有能接受女朋友比自己成功的。
“我怎么会觉得你拿不出手呀。”她哄喻星远,不过这也是真心话,喻星远再大个十岁,大概就是纪荭最理想的对象,曲琮有时候也想,如果她想做事业女性,那喻星远也是最适合的丈夫。“我觉得你很好呀,能把生活过得快快乐乐也是一种能力,我就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就需要你把我变得快乐。”
情话她也渐渐学得很会说了,曲琮自己都有点肉麻,喻星远却很受用。他被哄了几分钟,慢慢开心起来,“是吧,其实我也还算可以的我下个月要升职了,以后就是高级hr经理了。”
有些公司是分专员、高级专员、经理、高级经理、副总监、总监这样来晋升的,一般这种公司人均高级专员,经理也是遍地跑。曲琮之前就没怎么把hr经理当回事,没想到喻星远这么划水居然还能升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都没问过喻星远到底在哪家公司上班,或者他以前说过,但她完全记不得了。
曲琮更内疚了,她说,“是吗那你现在名片要改了呀说起来,我连你的名片都没有一张”
她立刻得到一张喻星远的名片,也送出一张自己的制式名片现在微信上交换电子名片就是点几下手指的事,有点规模的公司一般都很上心,会给员工批量制作。
喻星远在一家叫美琦的外企上班,曲琮完全是出自本能,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随手复制了英文名输入搜索引擎。嗯,这家公司是做高级自动化生产设备销售的,主要经营范围是生化医药精密机床、什么分子级好长的英文看不懂主要股东是
“格兰德”曲琮一下坐直身子,惊呼起来。
“嗯什么”喻星远用了几秒才听清楚,“啊,你是说格兰德啊对啊,它是我们的大股东,马上就要完成对我们的全资收购了,听说到时候我们在全亚洲的分公司都会并进来,公司架构也会跟着调整,所以才空了个高级人事经理的位置出来。我们和集团的关系一直很密切的,现在也算是转正了吧。”
他对格兰德印象不错,也因为估计曲琮在做格兰德业务,所以殷勤地说着细节,“我记得我去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里就有格兰德那边的高管”
曲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僵硬地坐在温暖光滑的皮座椅上,盯着前挡风玻璃,夜晚红红绿绿的车尾灯好像一张大网,把她牢牢捆在网中央。曲琮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感到一种极大的恐惧,但却又清晰的知道,不会有人真的能帮上忙。
喻星远的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也在体制内上班,和曲爸爸是一个系统的。还有呢喻星远是不是还有个亲戚也是系统内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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