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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澜忙按着萧煦的肩膀,将锦被盖回他身上“别,你别动弹,皇上只传召我一人去了,你跟着去算是怎么一回事”
萧煦剑眉紧锁,额上系着绷带,显得他脸色愈发的苍白“里会之事非同小可,皇上一直忌惮着里会,偏生你又与里会扯上了干系,我去了,好歹能帮你说上几句话,在皇上震怒时也可保你。”
楚君澜禁不住弯腰抱住萧煦,在他肩膀处蹭了蹭,衣料的悉悉索索声就在耳边,萧煦身上带着淡淡药香的清爽气息 充盈着感官,楚君澜再度真切的感觉到萧煦的不同。
先前萧煦对她也很好,甚至在不记得她的情况下还能对她负起责任,但那毕竟只是责任而已,真正的感情,却只有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在彼此的眼神、肢体之中的种种细节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你别担忧,我虽不才,皇上的面前多少能说上话,有我在,皇上不会伤害你的说。”
萧煦见她抱着自己不言语,心里只剩一片柔软,在外再强势,在他面前也只是个柔弱的姑娘罢了身,那感觉便似一只凶猛的野兽,只有在他跟前才收起利爪和獠牙,翻身对着他露出了柔软的小肚皮由着他抚摸,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特别的。
楚君澜笑着摇摇头“我不担忧,皇上当初早知道我与里会的怜惜,此番事发,想来更多是想问我一些什么,若要治我的罪,早就可以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楚君澜在萧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好啦,我这便去了,耽搁久了不好。你放心在家便是。”
说罢便出了门,往前院去了。
萧煦看着门口方向良久,才摸摸自己的脸,清俊的眉眼柔和下来,眉眼里满是柔和。
他何其有幸,在经历过如此多的波折之后,他的卿卿待他还是一如往昔。
楚君澜这厢随着宫中内侍入了宫,便径直去了御书房,不过片刻,皇上身边大太监赵路便笑着到了跟前。
“世子妃,皇上吩咐您进去。”
楚君澜微笑颔首,见赵路的面色不见丝毫异样,对她的态度已然恭敬有加,心里便多了几分底。
跟随在赵路身后垂首进了御书房,楚君澜只规矩的垂首看着自己脚下擦的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砖,待行至御前,便恭敬行礼。
“臣妇楚氏,拜见皇上。”楚君澜行礼时 ,迅速打量了景鸿帝周围,见只有赵路和李德芳二人在,周遭却能感觉到有高手隐藏的气息,心下便多了几分防备。
景鸿帝并未立即让楚君澜起身, 端坐在铺设明黄锦缎桌巾的桌案后,微眯着眼看着她“如今煦儿的身子如何了”
“回皇上,世子受了重伤,需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能有所好转,所幸伤并不动根本,尚在臣妇能够医治的范围之内。”
景鸿帝微微颔首,眉头微展“如此便好。朕便将煦儿的身子也交给你照顾。”
“是,臣妇定然 尽心照顾。”
景鸿帝修长是的食指一下下点着桌面,似陷入什么思考,亦或是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
楚君澜面色沉静的低垂螓首,只是心下不免忐忑,皇上既然将萧煦的身子交给了她照料,便是追究什么也不会伤及性命了。但这个时代的皇帝毕竟可以一言决定他人命运。
楚君澜在心中估量了许多有可能发生的状况,且也飞速想了应对之法。
不料想景鸿帝只是道“今后你只管好生研习医术,照看煦儿的身子,照顾玉妃的胎,里会之事便不要再参与了。”
楚君澜闻言一愣,立即行礼应下“是,臣妇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