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抗战胜利那年回家找他妻儿,是谁说他妻儿死了,又是谁带他去他妻儿的坟冢那看的,还有,随后这么些年,老叶可有回过他曾经那个家”最后这个问题,乔佩根本不用问,因为她心里已然有答案。
全国解放后,每年终有那么几天她会看不到叶一民的身影。
日期固定,几月几号走,几月几号回,近二十年来从未变过。
他是去给他的妻儿上坟,回京市给他的妻儿上坟
就说无论她怎么问,每次他都会避而不谈,且一个人待在书房,不让孩子们打扰。
哈哈活人比不过一个死人,她近二十年来,说是叶一民的妻子,却只做了一晚夫妻,还是靠算计成事的,后来为免孩子看出这个家的异常,他们虽有睡一个屋,睡一张床,却什么都没做过,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前,她不认为守活寡有什么不好,毕竟她爱的男人并不是她的丈夫,但此时此刻,她心里酸得要命,苦得难受,恨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个陪伴他近二十年的妻子,比不上一个只配他十一二年的女人
想她乔佩也是父母宠着长大的,想她乔佩在如花年龄,不顾家人反对,以十六岁的年龄加入革命,成为一名战地护士。
比起那个女人,她既有文化,又受过战火洗礼,相貌长得也不差,怎就入不了他的眼,怎就走不进他心里
“我不知道呀。”
李守诚眼睑微垂,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下,他说“我是在全国解放后见到五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