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一瞬间,院长妈妈眼里聚满泪水,强烈要求带他回孤儿院,是的,院长妈妈要带走他,结果被他爸妈拦住,家里就这条件,不是有意苛待他这个儿子。
最终,他自然没被院长妈妈带走。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牧躺在气味不怎么好闻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发呆。
为什么还不死掉呢
为什么不让他死掉
两年时间,他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呆了两年时间,每除过吃喝,除过早晚被父亲抱着上厕所,就是躺在床上七想八想。
屋里没书,他想看书,但屋里一本书都没有,这样的环境下,身体不能动的他,每除过回忆从前在孤儿院的事儿,从前在学校的事儿,再无旁的东西消磨时间。
或许或许快死了吧,他最近感到身体很累,感到呼吸都慢慢变得困难
“你怎么还没死啊”
这是邓灿的声音,是他弟弟推开门走进来“命可真大,被摩托撞飞,都没有要了你的命,党牧,我跟你啊,我要是你,在知道自己双腿残废,知道自己脊椎损伤,连坐起都困难,我会第一时间选择自杀。”
牧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少年,看着他这个弟弟,声音虚弱而低哑“你希望我死”
邓灿随手把门关上,也不藏着掖着,直言“是啊,我希望你死,甚至可以,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希望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