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给老娘起来”
女人尖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六福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怎么回事
她是谁
她在哪
忍着脸上传来的痛感,六福揉着额头坐起身,看到土炕,看到糊着报纸的土墙,还有面前张牙舞爪的中年妇女,她懵了
没记错的话,她昨晚受零凉,一早起来连连打喷嚏,为不落下功课,吃颗感冒药,就和弟弟去了学校。
头发被女人揪着,六福却木木的没有半点反应,她脑子这会儿晕乎乎的,正在费力回想到校后的事儿。
对了,第二节课课间,她头晕,就想着在桌上趴一会,谁知,这趴一会竟到了下节课铃声响起,听到文体委员喊起立,惯性使然,她蓦地站起,然后意外发生。
脚下没站稳,跌坐回木椅上,与此同时,额头重重地磕到了桌沿上
她应该是晕过去了,可晕过去就晕过去,这会子她睁开眼又是在哪儿啊难道她在做梦
“你这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陆三哥进屋,看到婆娘揪住闺女的头发要把人从炕上拽下来,当即气得直喘气“松手,你听到了没有你没看到青草不对劲呀”
上前,掰开婆娘的手,又把人一把推开,陆三哥抬手探向闺女额头,即便是隔着纱布,他都能感觉到闺女额头发烫。
“去拿退烧药,青草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