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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1 / 2)

番外二 if线

无趣的二十六岁生日。

顾灼灼如是想。

他吹完生日蜡烛, 一个人默默把蛋糕切成八份,自己只铲出来一块, 放在小盘子里吃了。非常寒酸,非常不霸总, 非常的无趣。

下午还有个会要去江城开,虽然车程只有一个多小时, 仍然有种出差的感觉。明明是生日,还要开不想开的会顾灼灼又叹了口气,叫来马经理。

“顾总, 你叫我”马经理擦擦汗。

“啊,”顾灼灼平静地说“你昨天方案交了吗”

“交、交了啊”马经理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工作失误,慌忙道“绝对肯定是交了我亲眼看着王秘书送进来的”

“别紧张。”顾灼灼指指自己桌上半人高的文件山“我不是说你没交,我是让你把你的方案找出来。”

马经理“”

顾灼灼面无比起地看着他。

“好的,”马经理又擦擦汗, 开始专心翻找。

幸而这份文件昨天才交来,夹在文件山的上半截儿,马经理翻了五分钟就翻到了,双手递给顾灼灼。

顾灼灼虽然不怎么热心工作, 也不是个草包, 没让马经理走,就当着他的面垂眼看起文件来。

马经理又开始出汗了。

“温岳”顾灼灼突然出声“你帮他想得挺周到啊。”

这句音量并不大,但听在马经理耳朵里,宛如惊雷, 差点让他膝盖一软跪下。

“不不不顾总您说的什么话我绝对没有、”

“好了别装了,”顾灼灼兴意阑珊“我知道你是温岳的人。算了。”

他把方案合上“就这样吧。”

这方案其实做得挺好的,顾灼灼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们家跟江天集团本来就不是对立关系,这点从两家世交就能看出来,很多项目其实可以合作双赢的。

他爱跟温岳比个高低,公司里大半人都知道,所以有人陪着他闹,有人则默默干着应该干的事儿,只要不怼到顾灼灼眼前问他可不可以好不好,顾灼灼也不会说什么。

马经理是温岳的人,这一点顾灼灼早就知道了。他做的方案顾灼灼从来不看,温岳其实也没坑过他,这点他倒是挺放心的。

现在想想,温岳真没哪儿对不起他的。

这一年年地闹下去,愈发显得温岳成熟,他像个傻逼熊孩子。顾灼灼叹了口气。

下午又要见到温岳了。

顾灼灼把项目书收好,剩下的蛋糕打包送给小唐小唐开车送他去江城,因为这个蛋糕一路上都很高兴。

“顾总生日快乐啊”她眯起眼睛“今年一定打败温岳”

“唉。”顾灼灼没接话,又叹了口气。

下午的会议果然很顺利。

顾灼灼没发言,但温岳有说话。指着t冷静又有条理地讲述,别人做汇报时一针见血的答复,看在顾灼灼眼里,十分刺眼。

就算再不想承认,温岳优秀也是个事实。

而且他还没秃。

投票时顾灼灼无精打采地给温岳投了赞成票,全场所有人都用大吃九百九十九惊的目光对他行注目礼,搞得他一阵烦躁。

会议一结束,他谁的寒暄都没接,甚至赶在温岳开口跟他说话之前,先一步溜了。

今天是他生日,心情不好,还出差。

太惨了,他要快乐一下。

“小唐,随便找家酒吧,我要嗨一晚上。”顾灼灼闷闷地说。

“好嘞顾总”小唐热血沸腾,满口答应。

半小时后,顾灼灼就这么站在了“随便”酒吧的大门前。

“招牌叫随便”顾灼灼疑惑。

“对呀,”小唐认真地看着导航“我一搜就搜到了。”

顾灼灼嘴角抽了抽,又萌生了唐姐怕不是脑子不好的感想。

幸而这家随便酒吧就坐落在酒吧街上,虽然这个随便的装修有点太随便了顾灼灼不喜欢,但他可以在这儿找一家顺眼的。

逛了半条街,顾灼灼就找到一个,钻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小舞台上,乐队正在调试乐器。

“竟然还是家ive hoe。”顾灼灼随手抓了个服务生“今晚有演出”

“是的先生。”服务生给他递了个传单。

顾灼灼扫了一眼,有点兴趣,让小唐去周边开车逛逛,自己打电话了再来接。他决定生日当晚就耗在这个酒吧了,一个人细细品味失意的青春滋味。

品味的主要方式,就是喝酒。

顾灼灼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花两个小时喝了一堆酒精度很高的特调。喝到后面不过瘾,直接威士忌加冰。耳朵里是震耳欲聋的乐队伴奏和主唱嘶吼,眼前则是各种模糊不清的重影。

歌声撕裂着理智,主唱唱到一首顾灼灼非常喜欢的歌。他忍不住跟着唱了两句,目光扫到附近某桌,忽然迷迷瞪瞪地睁大眼睛。

那不是温岳吗。

是吗不是吗温岳怎么会在这儿好奇怪哎呀,竟然是温岳

顾灼灼脑子已经糊了,呼吸都好像在喷火,口也干。

越干越想喝,他猛灌了半杯威士忌,突然站起来,朝台上乐队走去。温岳关他什么事,他喜欢这个乐队他要唱歌

正是一曲终了,顾灼灼的搭讪非常顺利。这可能要归功于他的长相和嗓音,乍一看还是非常能唬人的。

顾灼灼捞到唱一首歌的机会,非常开心,趁着舌头还没大,字正腔圆地说“谢谢我会好好表演的”

主唱快笑开花了,让他尽管唱。

前排的男男女女看见主唱换了个帅哥,都很兴奋。顾灼灼脸颊绯红,傻笑两声,在前奏结束后突然对着麦克风插嘴“如果我有许愿机上天入地没问题”

“”前排全体捂住耳朵。

“温岳”一人扯着嗓子喊他。

“嗯抱歉。”温岳把视线从台上移回来,皱着眉。

“这人有病吧,唱的也太难听了,搞什么”那人抱怨道。

温岳没答,在那人的注视下自顾自站起来,走到小舞台前面。

刚刚还很期待的男男女女已经全都不见了,显得单个儿杵着的温岳特别突兀。后面伴奏的乐队本来都要停手了,看见又来了人,不知道怎么断,竟然就弹下去了。

倒是顾灼灼,因为看见人都跑光了,而温岳过来,稍稍清醒了一点点。

终于高抬贵口。

“你干嘛”顾灼灼凶巴巴地看他。

“下来。”温岳冷淡地说“你打扰别人正常演出了。”

“”顾灼灼瞬间想拿手里的麦克风砸他,又一瞬间觉得非常委屈。曾经的“我有钱我干什么不行”式论调现在也说不出口了,尤其是温岳教育过他以后。

他僵持了片刻,终于把麦放下,从前面翻下台。

台子有半人高,顾灼灼酒喝得腿软,一个踉跄,摔在温岳怀里。

“你今天不是过生日吗”温岳把他带离人群中心。

“我这不是过着生日呢嘛。”顾灼灼道。

温岳好多年没看过喝醉的灼灼了,也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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