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这么厉害,我是有心脏病吗
那他也太惨了,傻了十七,还有心脏病,上一世他身体健康,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病,这一世为什么这么惨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只微凉的手忽然伸过来揉了揉他滚烫的耳朵,说“温采臣,上次你讲故事讲到一半又睡着了,是不是应该补上”
温琅听他这么喊自己,原本就烫的耳朵更烫了。
一大清早,游家院子门口就排了长长的队伍,他们都是来应聘的。
财源楼的东家已经搬走,温琅这边才开始重新装修,游浩便被迫放了一个长假,正好被温琅抓来登记。
登记的人有三个,游浩,游景阳,游韫薇,起先村民们看见两个小孩儿坐在那儿,还以为温琅是让小孩儿来练胆子的。
结果等他们往两个小家伙面前一站,一个板着脸,态度严苛,一板一眼的一问一答,然后仔细记上。
另一个事无巨细,直把人问得头上冒汗。
众人再一看两个小家伙写的字,真是写得比隔壁村代为写信的秀才的字还好。
其实经过之前游景殊维护游韫薇的事情之后,就很少有人敢在他们一家面前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进不得学堂的话,但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可说了。
现在一看游韫薇认真仔细的态度和她一手好字,当真是应了游景殊那句,“你样样不如她,凭什么看不起她”。
原本对游韫薇去学堂念书有些不满的那些人,也逐渐转变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游韫薇的确是了不起,比自家的小混蛋聪明伶俐多了。
“哟,赵春花,你不是向来看不上游家吗怎么今儿觍着脸来了”薛晓娟登记完之后往回走,一转身就看见了笑得一脸褶子的赵春花,她和赵春花原本就不对付,又听赵春花私底下说过很多次游家的坏话,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关你屁事,生不出孩子的废物。”
赵春花回了趟娘家,一回来就发现自家的败家子儿把她藏的银子都败光了,她男人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拿起扁担就要打钱虎,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赵春花一见儿子被打,就受不了了,赶紧拦住她男子,又求了好半天,说游家在招工,她明儿就去,还说给钱虎也报个名,钱虎根本不想去,可身上还疼着,也不敢吱声。
薛晓娟一听她又拿自己生不孩子说事,冷下脸说“总比生个败家子儿强,我可是听说了,你家虎子之前偷了你的银子带着方宏去镇上喝花酒,你家虎子和方宏玩得好,方宏好赌被人砍了手,她娘成天在家里以泪洗面呢,你可要小心点。”
村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凡发生点什么事,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钱虎偷银子被他爹打,和方宏去镇上喝花酒,方宏好赌被剁手这些事,村子里早就传遍了。
赵春花被薛晓娟说得气红了脸,她长得胖又壮实,薛晓娟生得瘦弱,赵春花气晕了头,忘记薛晓娟的男人凶得很,抬手就要打薛晓娟,薛晓娟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赵春花竟然想打她。
还好旁边的村民们看见,及时制止了赵春花。
她们这边的闹剧引得不少人看过来,温琅不在这里,游浩主动站起来,说“发生什么事了”
赵春花理智回笼后,还想要这份活计,不敢把事情闹大,闷声没说话。
薛晓娟冷哼一声,扬着头走了。
见人群安静下来,游浩安抚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继续登记。
晚上温琅从镇上回来,他前脚到,后脚里正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辈分比较高的老人。
都是温琅特意请过来帮忙定夺员工名单的。
虞三娘也被温琅请了过来,有些事情男人们不知道,但是女人们之间的小道消息可多着呢。
“这石大强瘸了一条腿也要吗”里正见温琅没有将这个人划出去,问了一嘴。
“嗯,石大强家中有一个痴傻的弟弟,他母亲去世后也没有将他弟弟弃之不顾,虽然瘸了条腿但手不是没事吗,而且我听说他靠编背篓为生,手应该比较灵巧。”温琅选人主要还是看人品,在现代,残疾人还能参加残奥会,为国争光,只要不影响干活,为什么不能用。
里正和几位老人听了温琅的话,赞同的点点头,看温琅的眼神越发欣慰。
一个老人皱了皱眉问道“这包荣翰上过学堂,又识字,年纪也才二十五,不应该把他划掉啊。”
温琅放下手里的纸笔,说“他妻子正有身孕,前些日子我碰巧看见他从百花楼出来,喝得烂醉如泥,脸上还带着百花楼里姑娘的胭脂。”
这在几位老人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男人嘛,花心点很正常,他妻子有身孕,不能行那事,到外面解决一下也没什么,更何况那包荣翰有学问,受女子喜欢也是常事,再者他也没把人往家里带,没威胁到正妻的地位,算不得什么大事。
倒是一旁的虞三娘和宋绫婉听了,直摇头,“真看不出来啊,包荣翰竟然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妻子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给他生孩子,他不照看就算了,竟然还在外面喝花酒。”
宋绫婉赞同的点头,她虽然没有虞三娘那么慷慨激昂,但也看得出很不喜欢包荣翰的作风。
虞三娘又说“要是我家游浩敢学那包荣翰,我一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小浩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宋绫婉拍拍虞三娘的手,又对温琅说“琅哥儿你放心,我们游家没有纳妾的习惯,景殊定会对你一心一意。”
温琅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不过游景殊会对他一心一意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有诱惑力呢
几位老人见她们俩反应这么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游明远喝了口茶说“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吧”
众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单,没有什么意见。
第二日一早,温琅去了镇上,在村里找了个人宣读了名单,几家欢喜几家愁。
朱老三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恶狠狠地瞪了温琅一眼,他昨儿可是看见了,虞三娘又去了游家吃香的喝辣的,还和里正,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凭什么都是邻居,虞三娘可以和游家同桌吃饭,他朱家人一个都没聘上。
“没我和我家虎子,薛晓娟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赵春花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抓住薛晓娟的头发就开始往地上摁,对她又抓又打。
薛晓娟瘦弱的身子哪里敌得过她,没一会儿就被挠花了脸。
“赵春花你做什么”里正就是猜到会有村民不满,一早赶了过来,没想到到底是迟了一步,赵春花竟然把薛晓娟按在地上打。
叫人把她们俩拉开之后,里正指着赵春花教训,赵春花嚎啕大哭,直说他们欺负人。
里正被她哭得一脸尴尬,儿子都是可以当爹的年纪了,做娘的竟然坐在地上撒泼。
有村民看不下去,说“赵春花,人家为什么不用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你们母子俩好吃懒做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打听一下都知道,人家凭什么用你们,竟然还怪到晓娟身上去,我看你把人家的脸都挠花了,怎么和肖勇交代”
提到肖勇赵春花顿时不哭了,看着脸上还在流血的薛晓娟,赵春花彻底慌了。
薛晓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绫婉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出来看,“晓娟,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得赶快请大夫。”
游家之前盖房子的时候,她们一起做过饭,关系不错,宋绫婉赶紧扶起薛晓娟到自家屋子里去,又拜托虞三娘去请大夫。
温琅知道这事儿还是晚上回家的时候。
“薛婶子的脸没事吧”
宋绫婉担忧的说“张大夫说可能会留疤。”
虽说薛晓娟已经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但也才三十几岁,脸对她来说自然很重要。
“我那儿有外伤药,之前我脸上的伤就是涂那个好的。”温琅当然没有什么神奇的外伤药,他说的是灵泉。
宋绫婉闻言倏然想起之前温琅被侯知县的公子抓去了天牢,回来受了一身的伤,他们一度以为这些疤痕会跟随温琅一辈子,没想到没过多久,温琅的伤全好了,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
“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明儿我就给晓娟送去。”宋绫婉开心的笑了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天夜里临溪村出了一件大事,肖勇回来后知道薛晓娟被赵春花打了,还被挠花了脸,悄悄在屋子里以泪洗面,当即怒发冲冠,拿起棍子就出去了,薛晓娟根本拦不住。
肖勇一脚踹倒了赵春花家的门,面如罗刹,吓得赵春花一家面如死灰。
赵春花的男人虽然在家,但根本没用,肖勇拿起棍子把钱虎给打了一顿,这棍子打在钱虎的身上,比打在赵春花的身上还要痛百倍。
钱虎大喊着救命,把周围的邻居招来了,可一看肖勇那简直要杀人的模样,谁敢上前,再说也的确是赵春花自己惹的事,把人家薛晓娟的脸挠花了,听张大夫说很可能会留疤,脸可是女人的命啊,赵春花动了薛晓娟不是自己找死吗。
见钱虎被肖勇打到吐血,终于有人开口劝道“肖勇,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勇哥,别打了,为了这种人去蹲大牢不值得。”薛晓娟踉跄的扑到肖勇身上,一把抱住他。
肖勇目眦尽裂,手紧紧的握住棍子,“你再敢对晓娟说一句难听的话,我就打你儿子一次,再敢动晓娟一根头发,我就打折你儿子一条腿。”
赵春花吓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敢再招惹薛晓娟,她不住点头,抱着钱虎浑身哆嗦。
肖勇这一打,再次出了名,赵春花被吓破了胆子,成天守着钱虎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去到处说别人家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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