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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拿捏张保(1)(1 / 2)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主子,您慢着些”亏得瑶琴反应快,将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尔芙拉了回来,硬生生按到了妆台前的小绣墩上,不然尔芙这脸就要丢大发了。

少时片刻,重新梳妆过的尔芙,坐上了一顶双人抬的小轿。

“主子,您消消气”一路气呼呼地进了前院,瑶琴和丫儿忙追着劝,就怕尔芙这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地把张保当成院子里的婢仆教训一顿,可是她们却完全不明白尔芙这般急躁的要见张保是为了哪般。

若是她没有记错,她曾经给弘轩做过一次小实验,用浓稠的柠檬汁在纸上写字,待晾干后,字迹就会消失不见,而凑近烛火烧烤一会儿,字迹就会变得焦黄色,再次显露出来。

像这样子的小实验,弘轩是很感兴趣的。

被弘轩缠得没法子的时候,她数次感慨过,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学好化学,却也不得不另想法子的将这事推给了白娇,白娇这个万能助手,自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很快就送来了几小瓶调配成半透明膏状物的东西。

这种膏状物是织工在染布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小玩意。

别看这膏状物瞧着不起眼,却让染布业有了很大的进步,这种膏状物有着很好的遮蔽性,只要在布料上涂抹这膏状物,那么就算是布料在染缸里浸泡上几天几夜,这料子也能保持本来的颜色。

只是这膏状物,有一个缺点,让它并没有被推广开。

这膏状物不大好清理掉,一旦涂抹到布料上,便需要过上好几水,才能彻底的洗净,若是没有彻底清理干净之前,这料子摸起来就会皱巴巴,不同品级的料子,卖出的价格,自然是不一样的,商人逐利,自是不愿意平白承担这样的损失,所以这东西并没有使用起来,知道的人也不多,要不是尔芙需要哄着弘轩玩,白娇也不会从犄角旮旯的一个织布作坊里,将这东西找出来。

这事,发生在弘轩才四岁半的时候,那几瓶膏状物,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弘轩的手里,转眼就是几年过去了,也难怪尔芙一时间没想起来,可是她想起来以后,这就不禁有些纠结了。

弘轩的尸身,她是亲眼看到过的。

尔芙现在是既希望出现奇迹,弘轩可能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又怕希望落空的平添苦涩,所以她甚至都不敢先验查那块料子,便急着要来找张保要一个答案,在她看来,若是弘轩真的没死,那么能帮助弘轩做到这一点的,也唯有四爷一个人,而张保正是四爷信任的,想来应该也知道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尔芙冲到了前院,甚至她连片刻都不愿意耽搁,斜眼看了下想领着自己个儿去上方堂屋休息的小丫鬟,打发了想要给张保通禀报信的小太监,就直接冲进了张保在厢房的房间里。

太过莽撞的横冲直撞,往往会带来意外。

伴随着一声尖叫,才进门的尔芙就捂着眼睛,退出了房间。

敢情张保这个大太监平日就不需要跟着四爷跑前跑后的,所以自在惯了,这大晌午的用过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饭,消消食就坐在躺椅上,继续翻看着乏味枯燥的书卷,午后的阳光太和煦,想着左右没什么事情的他就窝在躺椅上,三两下的将外袍给脱了下来,盖在了身上,只穿着一袭素白色的细棉布中衣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暖暖的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琉璃窗打在身上,哑黑色的外袍,吸光能力很是强大,他睡了一会儿就热了,不但将外袍丢在了一旁,甚至连系着的中衣都拉扯开了。

尔芙进来的时候就那么刚刚好的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胸口。

说句实话,在现代的时候,这到了夏天,街上露胳膊、露大腿的人,那绝对是比比皆是,尔芙也并不觉得别扭,就算是看见几个打赤膊的男人,她都觉得很平常,可是来到这时代以后,入目都是长袖大袍的,猛然看见一个袒胸露背的,她还真有些不大适应,却也不至于尖叫出声,但是考虑到身后跟着的瑶琴和丫儿,以及几个小丫鬟的脆弱小心脏,她还是硬逼着自己,来了一个高八度的海豚音,表示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尔芙是没有受到惊吓,包括捂着眼睛落跑,那也都是做戏。

厢房里,睡得正酣的张保是真真切切地被吓坏了。

可怜张保一翻身就要坐起来,却忘记他正睡在躺椅上,就这么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滚,直接就滚过了躺椅的扶手,跌坐在了冰凉坚实的地上。

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他更害怕的是他看到的那一抹背影。

他颤巍着手指,系好了衣裳,连摔成八瓣地屁股都顾不上揉一揉,便抓住了一个上前来搀扶他的小太监,满是惊悚的瞪着不算大的一对三角眼,颤声问道“刚才跑出去的是侧福晋瓜尔佳氏”

小太监看着素日高高端着架子的张公公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爱莫能助幸灾乐祸地扫了一眼张保的领口,微微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再好好表示一些他对张保的同情,同时也为自己没能拦住尔芙进门解释一番,便听见身后跟过来的小丫鬟梦娥,接茬道“侧福晋许是找您有急事,连小喜子想要过来通传一声的工夫都不愿意等就冲了过来”

“啪”张保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护在了小太监的脸上。

他就说好像哪里不对劲,敢情是这个小太监没过来通传,要是这小太监腿脚快一些,哪怕是早侧福晋一般,他也不至于丢丑在侧福晋跟前。

说白了,张保就是又气又怕地迁怒了小喜子罢了。

可怜的小喜子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正架着张保起身的胳膊,条件反射地往前送了送,刚刚半站起身的张保就又一次地被摔在了地上。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婶也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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