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灯更是夸张奢华,散发着土豪金的气息。
“今天怎么亮着灯”贺其琛随口问向旁边值班的佣人。
佣人如实回答“是太太让的。”
贺其琛“她让的”
佣人“太太说她遇到纯黑的地方会昏倒,让我们能照明的地方都照了,窗户也全部都打开。”
闻言,贺其琛沉默了。
思绪突然就清晰起来,他刹那间明白陈婉约今天想和他解释的是什么,而之前的新婚夜和昨天晚上她为何昏倒。
因为是纯黑暗的地方,激发五年前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所以才昏倒
是他误会了。
贺其琛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决绝离开的时候。
大概能预料到以后跪的搓衣板时间有多长了。
拿完平板后,贺其琛在更衣室转了几圈,没有找自己的衣服,而是给秘书打电话,询问女人当季流行的包包和衣服。
“对先将她以前常穿的牌子订几套,还有搭配的同色包包她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哪知道,我现在看看吧。”
男人的大手拉开女士更衣柜。
除了琳琅满目的衣服,还有挂在上面的小型钱包。
衣柜有一段时间没整理了,乱糟糟的,陈婉约又不想让别人碰她的衣柜,所以导致一些衣服上还挂着没拆封的维密内一衣。
“怎么这么乱”
贺其琛拧着眉头低喃一句,将她的小内内拿开。
这时,更衣室的门倏地打开。
陈婉约笔直地站在门口,手指扶着门框,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下意识地张嘴,眼里难掩惊讶之色,大脑迅速运转三秒过后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将拿着内内的男人看着。
“你说的拿衣服是拿这个”
贺其琛沉默。
他是该告诉她,他准备适当地买礼物弥补自己今早的行为,还是该告诉她,这个小内内是他一个不小心,拿错了。
“老公。”陈婉约同情地看着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得提醒你,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你要是穿上的话,你可能离基佬的方向越来越近了。”
她都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此时的贺其琛不管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陈婉约自然知道他肯定是不小心才拿这个小内内的。
可她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嘲讽他女装的机会,哪怕他昨晚证明了他是个真男人,但陈婉约表示她昏倒了,啥都不记得。
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口不择言,不计后果。
贺其琛没有对她解释什么,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解着花里胡哨的包装,把蕾丝取出后随手丢到她这边。
他的每一帧动作落入陈婉约的眼中非但没有低俗恶趣味,反而携着一种莫名其妙禁忌的罪恶和挥不去邪气,英俊得过分的面庞被灯光剪出几乎无瑕完美的轮廓,薄唇微抿,弧度上扬但没有笑意的弧度。
“婉婉。”
黯哑的两个字从男人唇中吐出,沉厚的尾音一点一寸地流落在陈婉约的耳边,如同蛊惑之音似的,她都忘记往外面走。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腕已经被他拉住,一个不轻不重的旋转,她被摁在门上。
紧接着,耳边传来门锁上的声音。
封闭的空间让人越来越紧张,陈婉约吞吞吐吐“你,你干嘛”
“想看我穿女装”
“说实话,想。”
一个“想”字落下,陈婉约感觉自己肩膀一凉。
她低头看了眼落在脚边的外套,瑟瑟发抖,摇头“不,不想”
贺其琛俯身低头,薄唇几乎抵着她的鼻尖,“昨晚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斟酌许久,陈婉约才说“有吧。”
“那你重述一遍。”
“大概就是”陈婉约努力回忆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鬼情况,她只能凭借自己对之前小片片的记忆,来讲述,“就是关灯上床脱衣睡觉。”
“然后呢。”
“两分钟后,你抱着我去洗澡好像是这样,我不太记得了。”
陈婉约自认为自己讲得还算完整但不知道他的脸色怎么就沉了下去。
她哪儿说错了
没吧。
“两分钟”贺其琛及时抓住重点,单手挑起她的下颚,“婉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口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两分钟。”陈婉约弱弱地举起手,从两根手指,变成三根手指,“三分钟,行了吧哎,你干嘛解我扣子,搞啥呢你。”
从典雅端庄的贺太太嘴里听到东北腔,贺其琛大概被气笑了,吐出两个字“搞你。”
“”
炮到临头,陈婉约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拯救一下。
男人果然无情,早上还说走就走,晚上就为了炮而灰溜溜的回来,脸面都不要了
哦,土狗不需要脸面。
五分钟后,陈婉约感慨。
土狗不是人啊。
他居然真的打算在更衣室玩。
而且没有关灯的意思。
这就导致,陈婉约发现他的衬衫袖口有点短。
准备嘲笑他是不是因为工作繁忙忘记换衣服时,她猛地想到这是她给他买的衣服。
还是在导购员推荐下随手挑的,没想到他还穿着。
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如他所说,她对他确实没放在心上。
这一点,她都不需要辩解。
而且,他早上说得也没错,她和容寄之前合作有一段时间了,都没对他产生感情,何况是和贺其琛。
“那个老公。”陈婉约唏嘘过后,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你有点短诶。”
贺其琛拧眉看着她。
陈婉约辩解“我是说你这个衣服有点短,你别误会。”
“我知道。”他随手把连着皮带的裤子扔到一侧,然后将她抵在墙上,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觉得我短呢”
陈婉约“你什么我,我,我怎么知道”
贺其琛“那我进来让你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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