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
男人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太高看他了,也太看低你自己了。”
沈功思量了一下后又说道“现在围在他身边的大佬可不少,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据我所了解,他们还都是比较维护于飞的。”
“都是一些利益关系罢了,你看那个于飞,在没有发迹的时候身边会出现这一群人吗别把他们想的太高尚。”
“你相信吗如果他们勘透了于飞身上的秘密之后,绝对会把他吃干抹净的,都是一些千年的老狐狸,只不过还没到露獠牙的时机。”
“别的不说,就是那个钱森,以一介白身杀入到如今的层面,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善良之辈要真是那样的话他早就被别人吃干抹净了,还能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说啊,别把他们看的太重,用的时候尊重一下,不用的时候丢到一边,有机会就踩两脚,这才是跟他们相处的正确之道。”
说完他往酒店的沙发上一趟,双手环在脑后,一脸轻松的说道“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游戏而已,别人看中的是他治病的本事,我就不同了,我所看中的是他这个人。”
“你想让他完全的帮你效力”沈功问道。
“有什么不行吗”男人一摊手道“他有这个手段,我呢,有最好的医疗渠道,并且还可以给他开出最特殊的行医资格,这不是双赢嘛。”
“哦,你说过,他最喜欢在家种地,我可以帮他在其他地方再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农场,只要他帮那些人看病就行。”
看着眼前信心满满的男人,沈功不由得想起于飞那张看似和善的面孔,据他所了解的,这个人可不像表面看的那样。
不过只是请他过去看病,而且条件还这么的优越,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心动。
在他思量的同时,男人也在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于家村,陆少帅终于把那一片地都给旋了一遍,下车后看于飞的眼神很是不善,不过后者很快就递过去一个毛巾,并且热情的用另外一块毛巾在他身上抽打着。
一阵白灰蓬起,于飞赶紧转到风向的另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好家伙,你这就跟刚出土似的,哪个朝代的啊”
“我来自山顶洞”陆少帅没好气的说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活你可别找我了,好家伙,鼻子差点没给我堵住。”
说着他还狠狠的拧了拧自己的鼻子,并且使劲的往外出着气,意图清理干净自己的鼻孔。
于飞嘿嘿笑着“没了没了,这活一辈子都难得一遇,这不是让你给赶上了嘛。”
陆少帅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随后使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头发上的灰给甩干净。
看他的头发跟下河刚上来的金毛一样,于飞赶紧躲到一边,好心的提醒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去洗洗,要不抖不干净。”
陆少帅可能也觉得这样有损他的形象,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在临走的时候还说要于飞等着他的,他一定会把这回的本都捞回来。
目送他走远,于飞嘿嘿的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大奎开着他拖拉机拉着一个村里的宝贝过来了。
那是村里最大的一个石磙,好像有些来历,属于村集体所有,所以在他之前大肆收购的时候也没考虑这玩意。
这东西好像是以前村里修路时候用的,并且在做河工的时候也立过功,典型的一物传三代,人死物还在的玩意。
谁曾想今天它又被拉出来了,并且还找到了它配套的木框,这就很神奇了,原本他以为这玩意最终也只能当个吉祥物呢。
“先干着碾两遍,再撒上麦糠浇上水,明天早上再碾上几遍就可以了。”
村支书一开口就是碾场的方式,不过于飞知道,这个方式再适合不过了,要知道,那时候造的场堪比硬化路面。
不过不管是造场还是碾麦子,开拖拉机的那个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最不轻松,于飞记得自己小时候就坐在手扶拖拉机的工具箱上碾过麦子。
最后他以连晕带吐的姿态在麦场的边缘趴了好久,那玩意就跟驴拉磨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