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像是说得乏了,仔细看了呆呆的无忧一眼。
蝶儿一脸想要辩白的表情,又接不上去话。
过了半晌,无忧恍然听清这些,反而觉得他说得极好,是该让大公主看见啊。有软肋才能形成盔甲。不禁在心内冷笑,大公主会更喜欢这样的自己。这一跪真的是有很多的好处。
鸣棋等了一会儿,见无忧如入定一般再无反应。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心里却似乎更奇怪无忧接下来的反应。
这么好奇这些没有所谓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他用左手握拳敲了敲右手的手心,轻轻踱了几步,“你打算在这里坐一辈子么。我母妃她已经走了。还是你故意坐在这里想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所有事情的重点其实还是我。”
语过半晌,没得到什么回答。不禁加重了语气,“你听不到么。”
是啊,若是听不到才好。无忧心上兴起这样的感叹,要是真的听不到该有多好。
看无忧看向自己的膝盖。蝶儿赶紧再次扶她起来。又劝着,“姑娘且要宽心,地上凉,姑娘快起来才是。”
终于借了蝶儿的力,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膝盖上一痛,整个人瞬间佝偻起来,蝶儿感受到蝶儿压下来的力,惊声道,“姑娘可是摔坏了,奴婢去唤人来,这样硬走是不行的。姑娘可不要逞强,伤了身,日后坐挫磨的可是姑娘自己。那是无人能替得了的。”
无忧却将蝶儿扶住的手也抽出来,“哪里会不行,我没事的。”
才要迈步,衣袂被人携住,从衣袖上望到那人脸上去,鸣棋一脸的无可奈何揶揄她的神色,“怕你用这个,渲染我们王府无情无义,所以才帮你的。”下一瞬,无忧惊吓地发现已经被这人抱离了地面。妥妥地抱在了怀里。
想要大叫让他放下,又觉得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只能肃正脸色,“多谢大世子宽怀雅量。不过我真的没事。能够自己行走。”
他一脸讽刺,“那你就让我抱,这只是宽怀雅量。感觉不抱都对不起这几个字的存在。”
“可王府人多眼杂,会有人闲话。”她还在说,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阳光下面。她慢慢住了口,从始到终,她都只是一个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人。即使看天上的明月也会觉得是比从前那时小了,暗了,一切不过是命运所致,但她,终是要争一争的。
放开焕离的手时,善修只觉得自己身上箭伤的地方又剧烈人作痛起来。这次负伤,伤口处一直没怎么长好,也一直疼着,可也有几次像忘了的时候。他曾经细细回想,那种忘记疼痛,一切静好的时光,好像一次是在王府与鸣棋比剑,一次是在府门前赶走文无忧。
他皱了皱眉,在想两者的共同点。是文无忧,两次都见到了文无忧。
这次也是,本来因为箭伤倚在书架上,似乎是因为她进来下意识屏气也缓了痛,都要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现下拉了离儿出来,才觉得伤处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