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染染想,自己想这一刻是有多久了她低下头,俯瞰那张脸。与梦中所忆的样子无二,唇形精致,鼻子高挺,是让人见而生叹的精致容颜。多年的战场冲杀,依然不见粗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清秀。这不是高国里找得到的容颜。
却是她自己确知无比想要得到的人。
“你看这样的时刻,留在你身边的也是我。是我”
倾染染慢慢伸出手,手指停在自己的衣领处。然后下一瞬用力撕破自己的衣服,胡乱了梳得精致的高高发髻,转眼间,屋子里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凌乱的衣衫,散乱的首饰。
她想她还需要什么如果是真的遭遇强迫,还该当是有泪水的。眨了眨眼,大颗的泪水泉泉而落。她的身影覆落在他面颊,如同野兽欣赏着她的那只完美猎物。
“郡主。”窗外有低低的声音在唤,轻而幻,“她们已经得手了,旖贞纵马向这边来了,估计要不了一刻钟就会到达密罗庄。”
倾染染的目光定在他长长的眼睫之上,“明天他清醒了,会如何推开我呢或大怒,我想,肯定不会觉得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说完,听到他长吸了一口气,伸着懒腰翻过身去。
那只始终没有放开的手。将她带得更近,须臾,发现了她的温暖她紧紧闭上眼睛,又皱了皱眉。
旖贞闯入密罗庄,与婢子计算的时间相同,鸣棋酒醒大半,呆呆看着怀中的倾染染,她泪水划过脸颊。
砸门声传来,鸣棋胡乱披上一件衣服,似乎是要去开门。倾染染抖着抓过被子来掩住身体。心上好像有些扫兴,他们来的太快,所以,那滚滚而下的泪水,也未必不是出自真心。
外面的人潮水一样涌进门,屋子里变得热闹,他看到鸣棋只掩住一半身影的旖贞张大嘴巴。
她从小到大少有孤寂无助的时候,本以为一生都不会有像这样落泪的时候。可还是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改变自己。
鸣得与鸣琴只向内中瞄了一眼,都吓得双双捂住眼睛,旖贞想了想,回身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然后再身后掩阖房门,皱了皱眉,“哥哥,何故如此,之前要你取的时候推三阻四,这会儿却对人家用强”
鸣棋眼神幽幽一暗,“你还要装下去吗”他这话是对身后的倾染染说的,
这样的场景,她早曾谋划过,连最感人的说辞也早早准备。
,“昨夜,公子酩酊大醉,才会对染染用强,染染自会向父兄说明”
才说到一半,就已经被一阵打断,“你要他跟他父兄说什么,说是她的错,才被你夺去贞洁,还是说因为你是大显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却从来不知哥哥是如此的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
“他父兄当然算得过来这个帐,用一个高国郡主换得一个大显世子。你又知道什么男人的事”鸣棋不理旖贞的怒气,只是抱臂那样,懒洋洋的看着倾染染表演,又回过头来再看看旖贞的怒气,“当然,我可以娶她,也可以将它束之高阁,对于一个世子来说,这些都不能绑住我的手脚。旖贞也回去绣花,之前送给哥哥的荷包,哥哥还在猜这上面绣的到底是鹿还是羊”
旖贞气的瞪圆了眼睛,“哥哥可不要想着这件事情能这么糊弄过去,你如果一直是这如此样子,我一定会告诉母亲。”
鸣棋淡笑的点点头,“道镜先生说他是母亲前世的仇人。”
旖贞也不示弱,“道镜先生还在帝都,我可以让他为母亲移梦。这有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到了此时,鸣棋才觉得事情是有些缠头,仔细看向旖贞,“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她在做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