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这样流利地将他要对付的仇人告诉给了鸣琴。一直被隐在暗处的和周,也被扯到了人前。
无忧半抬眼看向鸣琴,“琴世子温雅,怎么会危胁奴婢”
鸣琴还没有反应出什么,去接无忧的话鸣棋已经冷冷的哼了一声。
“鸣琴告退”鸣琴标尺一样板正的开口,姿态是常年如此的端正严谨。
鸣棋目光还定在无忧身上,片刻不曾离。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他还只拿鸣琴当成一个小孩子,其实,
她忽然想到许多,甚至有迟来的恐惧。这些时,她一直骗自己,骗别人,本已看惯了一切,拿自己充当工具都在所不惜。可真实看一次,从没有想到过会黑化的人这样黑化,即使不是亲人,亦觉得可惜。
原来会是这样的感觉,母亲眼中的她,又会如何所幸,她不会知道外面的事,她还可以只是个乖女儿。
听到鸣棋在旁边长长出气,知道是她旁若无人的沉思,引他不满。
她还在他怀中,脱离不开,只得更深地低头。
忽然,他再一出力,让他们四目交视,“你现在已经足够相信他,想要像这样依靠他么”
“世子误会,况且,世子还刚刚将战火引向他,如果我像世子说的那么聪明,就会远离他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一直是奴婢的行事准则。”她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他目力更深,脸庞慢慢压近,她吓得闭眼,良久,他动也未动,“这一切原本也是他的安排。秘密之所以会成为秘密,就是有一天一定会公之于众。纵然他再是严谨,也会有这样一天。”无忧无力去想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心中细细打算,大公主这个时辰上要吃补药,会有一列婢子经过这里,也许就在此时一切尽入她们的眼,然后会事无巨细的告诉给大公主。
胡思乱想的时间有点久,胳膊上的吃痛消失,他已经将她放开,此时此刻却在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这是在对我阳奉阴违吗这样在我怀中都不紧张吗就算是青楼中的女子也会”说到一半,顿住。
她慢慢摇摇头,“奴婢不仅紧张,还很惶恐。”
他蔑视的笑,“我真看不出你哪里惶恐,还紧张了,只怕是心不在焉。难道又在算计要从这偌大的王府之中拿走什么吗你难道不觉得在这王府之中最值钱的是是世子我吗”
她垂眸,“奴婢在心里惶恐了”他眼中的光泽流淌进她眼里,“我已经接纳了你的别有用心”
她向他笑,故意口无遮拦,“怎么办我可能太贪心了,那些还不够。”
她很少这样对他说话,他如若受宠。
眼前光影交错,她已经远远走开了
他望着那个背影微微带笑,原来自己这样容易满足。又带笑想到,这样的话,要是让母亲听到,就真的一定会杀了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