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退回一步,定定瞧向被管事好生送回去的白衣身影,“她会赞成我这样做吗若是从前的她。喜欢我这样做吗这样直接将兵器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这样强求于他人。又这样一无所得”
鸣棋将茶送到口中,“她自然是会喜欢的,刚刚不是表了态了吗她甚至想你直接杀掉国舅呢”
云著摇头苦笑了一下,“她已经失心疯多年,不知道将它曾心爱的人当做任何人。连我也常常追打”
鸣棋掩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来,你们闹得没有什么乐趣儿,可直到你母亲出现,我恐怕发现了一些事情。”
云著亦执起茶盏,“怎么让人给换了茶了呢在这个时候,该当是一醉解千愁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发现了许多从前不曾想到的情况。”鸣棋语半,掠掠自己的发梢,继续神色神秘地说给云著听,“你娘亲她怕是没有疯,而你已经走到了皇上眼前,青云路会是真的。”
云著怔了一怔,转眼目逝烟云,“我可没瞧出这些,难道飞营家的茶也醉人了吗要不就是茶不醉人人自醉”说完,凝眸再扫过一眼鸣棋,“我看世子的少喝点茶了。”鸣棋抬头看了眼天上乱云飞渡,“她的眼神很是坚定,她并没有疯,所以,她才会痛恨国舅这一次我敢肯定。”
云著推开茶盏,换过一边的酒盏,“眼神吗据我所知,世子只懂得嗜杀之道,攻城略地也不在话下。可于人眼神,尤其是女子的眼神,却并无研究。”
鸣棋一脸无奈,“只因,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清丽可人,让人过目不忘,虽然每日相见,却依然觉得每日思念得不能自拔,所以,我是记得那样坚定眼神的,在刚刚那个时刻,她们的眼神太过神似。”
云著半信半疑,又扬起脖子灌了些酒下去,“我儿时。一直在想,万一娘亲哪一日清醒记得我,她会,待我如珍宝,你说她从没有疯过,简直与我的妄想相同,就当那是世子的善意,反正奇迹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我早已经习惯了失望,所以已经不在敢期望那样也不会白白受到伤害。”
鸣棋澄澈目光中映出云著的漫不经心神色,他知道那其实是他的恐惧,“事实总有一日回会揭开,你记得我这个话就是,只是皇上在这个时候亲命加封于你,你又有什么样的看法”
云著挑了挑眼,笑得身形一震,“世子是知道的,那些并不适合我。”
鸣棋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背着手立在美人靠前,观赏外面的亭台楼阁,“你可知,这并不是皇上钦命,而是皇后的意思,我来这里,本就想告诉你这些。但是,国舅来势太凶,冲了我的小道消息。”
云著亦站起身,立在他身后,笑意现在唇角又转瞬,被不知其详的心意掩下,“世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是那位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娘亲,也讨厌我的姑母做的吗这个本该因为天地大典而更加痛恨我的人,不仅没有打击报复的意思,还能因此送我个一官半职,看起来天地大典,真就是天降祥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