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想了想说,“像这样让所有事情回到最初本来的样子。是天意的选择。”如果再清醒一点,她是可以说出真正能驳斥点什么的道理来。现在,根本不灵活的头脑,能说出的就只能是这些混乱到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道理。
鸣棋有些无力地提问,“我在担心你会伤心难过,而你反而在安慰我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我才放心不下。”
无忧微笑着,“因为我受伤了,世子要跟奴婢讲道理,论对错,也要等奴婢有力气的时候在说。”
跟鸣棋说那些话时,无忧能想到的就是一定要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很正常。
虽然很难,但是她好像做到了。鸣棋一直在望着她的眼睛,在那明亮的光泽之中掠过了大量的疑惑之后,终于,又像往常一样,变得平静幽深然后失去盼望。
。无忧开了这个头,要让一切显得平常,要让他知道这一切从未出乎她意料,也并不能将她击倒。但当鸣棋平常回应,站起身,从她跟前退开,什么都没说,就那样走掉的时候。
她开始无比激烈的大咳了一顿,然后牵动到身上的伤口,激烈的疼痛,比之前又增加了数倍,也终于找到借口,让那些,含蓄在心中早已经奔至眼眶再难压抑的热泪奔涌流下。
本该有准备的事情。也曾经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可当这样真实面对,由他的嘴巴说出来的确定时,却没有想到,是那么的突兀,尖锐如剑。
在此之前,她是绝对不曾想到的,在他们之间缓缓飘过去的时间,这么轻易的改变了一切。
身上的伤口很痛,但是心像是比那些伤痛又痛上了上万倍,所以注定是无药可医的。她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鸣棋这个人的影子,那么容易的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不得不瞪大眼睛,任泪水一而再再而三的模糊她的视线,也模糊掉那个身影,让她自己变成好受一些。
以至于,那个得志得意满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将她错认成了是鸣棋。
她激动无比进而不受控制的唤了声鸣棋。然后,在那之后,看清楚来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倾染染。失落,如雨倾盆。
倾染染此时已经换上了世子妃的服饰。无忧能够猜出,她是来府中做衣服的。而那新的服饰应该还没有做成,也就是说,穿在她身上的这一套,应该是宛如之前用过的。
倾染染此时已经等不及来到她面前炫耀了。而那衣服即使是无忧视线朦胧也看得出,竟然很是合体。当然也更加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