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收敛起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和收敛起无可匹敌的力量一样,简直是比杀人还要难的事我也差点因此受伤呢所以,由此就看出,我从头到尾都不适合做一个怜悯他人之人。”鸣棋摆出一脸的委屈,“但我是怎么变成兄长的刀的”
“所以抱怨完了吗报怨完了,我该回去等那位上门来了。”善修说完直接转向回府方向。
鸣棋望着他的背影掂掂手中的花叶,“我也会回去等我的贵客。”
一直跟在善修身边的小厮,到底忍不住好奇,轻声向自己的主子打听着,“世子,棋世子可从来都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况且刚才那样一刀下去,郎兵使肯定是抵挡不住,但是棋世子又以如何的借口收刀呢难道是又派了一个人装作是营救郎兵使的不成,那样的话也似乎不妥,又不能救了人,话也不说就走。郎兵使也会很容易看出蹊跷。”
善修那个小厮头上敲了一下,“那哪是那怎么费力思考的事儿啊郎右肯定是在那刀头之下直接晕了呗。至于是怎么将刺客打跑的,他府上满院子有志做忠心侍卫的人,自然有敢承这个功的人。”
小厮听话,这才如梦方醒的点了点头。
正站在院子里,满腹心事赏花的太子,收到管事的回报,“刚刚派去监视佐兵使的侍卫,全部被杀。”
“他就这么不愿意做让他勉强的事情吗看来,我是真的看轻他了,该给他来点血腥的赔罪了。接下来,就让他看看,我要给他赔罪的诚意。”管事刚要带着人下去准备,太子似乎又开始改变了想法,“不过,等等,怎么觉得事情这么古怪,郎右竟然不怕他从前对我父皇做过的坏事被我公诸于众了吗”
管事小心翼翼提醒着,“今日,善修世子到访过佐兵使府上。是不是许了这位佐兵使什么东西将他说动了心肠”
“也就是说,在见郎右之前,我们要先去看看善修世子了。”管事请示着,“咱们要多带人手吗善修世子可一向是不会对人假以辞色的”
“那个,是吗但我们要是准备上丰厚的礼物前去怎么样”
管事一脸糊涂的问,“世子是说要带上礼物吗”然后马上反应到什么,赶紧给自己掌嘴,“是小的愚笨,是小的愚笨,这就下去准备厚礼,也会带足人手,让这热闹的氛围传到那郎右耳朵里面去。估计今天他们一整天都搭不上线了。我们也有时间将他再次收服。”
太子端详着管事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身姿,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哈巴狗,微微颌首,管事眼观六路的,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影子,不敢再耽误时间,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太子走回书房,随便翻了几张书页,又顿下手来想,一切也许没有眼中所见这么简单,一向爱管闲事儿的善修,没有达到目的,又感觉到危险的鸣棋,可不能因为他们的所望,就妨碍了自己的大计。善修身上有宝藏的味道。好,我来确认这个圈套成立,在真正的捅破这个圈套之前,我还会很友好的帮忙织严它。
太子向外喊了一声,“马上叫管事过来。”立在廊下的小厮赶快追了出去,幸而管事还没有走得太远。很快就被他带了回来,满头大汗的跑到太子的书案之前,恭候新的吩咐。
太子闲闲的敲了敲手中的骨扇,“只你一个人去的话,也太没有诚意。这个队伍是该轰轰烈烈的。名正言顺的结盟,所行所动都跟真事儿一样。也就是说,我该与你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