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书房外面走来走去的小厮叹气的看着仍然没有光亮的书房。伸手扶在门上,又胆怯的缩了回来,他家世子从无极塔那里回来,就没有走出过书房,现已经一整夜了。坐在黑暗角落里,紧紧闭住双眼的鸣棋,忽然的叫了一声,“无忧”
此时的无忧,也正在烛光之下,仰起头,“鸣棋是你吗那颗想要爱我的心,真的已经变成了恶毒的束缚吗那我的意志,会比你的束缚更强烈。”
鸣棋在黑暗之中站起身,扭过头看了看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看到房门突然被打开,还在外面转着圈的小厮,赶紧扑上去迎他家世子,却只扑得了一瞬强烈的身风,“什么,他家世子的行动已经这么快了吗可恶,自己的一双小短腿就要跟不上了可世子从不会留无用的人在身边。”他咬了咬牙发疯一样追上去。
是另一处阴暗气味弥绕的水牢。鸣棋在那暗道之前停下脚步,他母亲主持修建的王府,有太多的事情避人耳目。这座无人知晓的水牢,便是其中一桩。“飞豆”鸣棋的声音,响在那四下铁壁合拢的黑暗之中。
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人闻声慢慢抬头,“你的声音,你的声音你是大公主的鸣棋那个凶狠的女人,她的儿子竟然长得这么大了竟然没有在半途之中夭折。”
“飞豆,你想出去吗”鸣棋并没有在意她的无礼僭越与凶狠诅咒。因为咒骂之类在强者看来,只是无用与无奈的象征。他要是恼了会一刀要人的性命。
那个声音果然从刚刚的凶狠变得颤抖,“看来长大对于世子来说,同样不是件好事啊现在居然跑来启用我这样凶狠的工具,哈哈哈,果然跟你的母亲一样,恶毒之心比年龄生长得更快。”
“去我心爱的女人身边。用你惯常的各种办法逼她到绝路。”鸣棋的声音落在四下的铁壁上,不断的被折返回来,最后轰隆轰隆的响成一片。“你是说心爱的女人吗”女人的声音已经变得尖利。
“但绝不能真的伤害到她的性命,我要的只是心灵上的绝望。”
黑暗中的女子动了动,浑身上下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的喜欢果然和你母亲一样如果是那样对她,她也算是你的心爱吗已经心如死灰的人和真的死了又有什么两样不过我会很乐于做这样的游戏。坑害另一个女人,像你母亲做的那样。”
鸣棋轻轻击掌之后,一面的铁壁忽然向向上卷起,然后有铁甲侍卫从中走出,动作迅速的解开了黑暗中附在那女子身上的乌金锁链。失去了那锁链的依托女子浑身无力的跌倒在地面上。但她还是费力的握紧地面上的杂草,“你真的就这样放开我吗你不怕我将你母亲的一切都告诉给王爷么还有,我的样子,你母亲看到就会认出,她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将我放出来。你的打算很快就会被她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