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贞的话,我们真的可以相信吗”宛如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攸然而起的一阵奇怪寒意,让那最后的字眼儿带了一丝颤抖。
“如果不相信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们是从来都没有退路的人。从来都没有。
“可如何做到,让大公主在接下来,立马就让你和鸣琴一起出府去做什么事情呢鸣琴因为与龙指骨的这桩牵连,恐怕最近一段时间之内,都会为大公主格外注意呢更有可能被禁足府中实现这样的预定也太难了”宛如有些发愁地问。
无忧道,“世子妃请放心,高王一日在府中,大公主就不会对鸣琴世子做出任何特别的对待,以防鸣琴对龙指骨的所行所为,落了别人口实。而有了以上基础,像我们期待的那样,找个借口支出府去,却很有可能做到。所幸,眼下,正有一件事也要有人去做。”
无忧说的这桩事,是大公主在相国寺中的供养的一片菩提树,每月初一都会由大公主本人亲自前去浇水施肥以行供养之责,以祈求佛祖佑护,不过现在有高王这等贵客,大公主完全脱不开身的情况下,一定会让世子们代行供养之责。鸣棋肯定走不开,鸣得又是那样的身体,鸣琴必然会被大公主指派前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出了龙指骨这档子事儿。无忧也就必然会被当做是大公主的眼线,派到鸣琴身边。一切巧合的很完美。
“可若是让女差单独跟他在一起,他会不会”后面的话,宛如似乎有些说不下去。鸣琴的狠辣她已经领教得太多。
无忧这边早已经弄懂了她的意思。一切本身就是一场骗局,挟持之人子虚乌有。可是,如果鸣琴借机伤了她,又一推二六五给那个莫须有的挟持之人,确实是对鸣琴来说,轻便又省力的报复。而且还会立马见效。
等到无忧开始说话的时候,在脑海中组织起的话语,绕开了她心中所想的那些可能,变成了对宛如的轻轻安慰,“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还聪明些,如果伤了我,会有很大的损失,比如说少了替罪羊,缺了帮手,也会增添新的仇人,更引起他大兄长的注意。这些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可”宛如还是不能放心,“也许,他现在正在丧失理智,因为恐惧而生成的恨意,从他的双眼之中能看得清清楚楚。女差这样做未免太过冒险。起码应该想个办法让你们分开两边,也好彼此相安无事。”
无忧含笑的望着她,“放心,我会平安无事的。只要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就好了。留着我,要比杀死我,让他受益更多。除非他是真的疯了。别看他年纪小,在利益的取舍上,他可一向是很精的。”
等到无忧,自己一个人向回走的时候,她才静静的听到自己的心声,并且因为那些基本上能确定会出现的危险而陷入新的恐惧。
宛如说的没有错,她根本没有那个能耐确定鸣琴的什么心意行事,一切不过又是另外一场押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轻纱裙角被夜风吹起,宛如梦幻一般笼罩着她周身,她慢慢想了一会儿,在心上反问着自己,“自己真的还有因为恐惧了就可以退缩的后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