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用手指擦过那些器皿的底部,它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摆放这里,丝毫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但如果往细里追加目光。就会看出,那些出自大家之手的山水墨画,在星星落落的,烛光之中。显得雾气缭绕。也就是说,被喷洒了什么东西。
鸣棋在这屋中逡巡往复边思索着,那喷进屋中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看到鸣棋沉默的站在屋中的山水画之前,所有跟随而来的人都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打扰。
鸣棋的思绪慢慢转动,在这屋子中,可以显示出那位贵公子在被掳走时所遭所遇的东西会是什么做案之人,肯定会抹杀自己的一切行止之间留下的痕迹,但想要绝对天衣无缝,却是不可能的。
目前,自己能想到的被喷在这幅画上的东西,其实更像是无关紧要的部分。因为他实在不能想出有人在这上面,喷了些醋,让这画面变得模糊,除了能起到惊吓那位公子的作用,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在这幅山水画后面,由他们事先挖好的地道,可是他挪开那幅画,用力敲了敲其后面的墙壁,传回来的声音并不空洞,这里是实心没错。
而屋中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
也就是说,这位公子失踪的很是安闲,最起码,是在平静或者完全安适的状态下。那么,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一定是那种让他觉得舒适,或者,至少能够推测为是他觉得认识并且相熟的人,或者虽然是陌生的人却能够让他一见钟情,然后情不自禁的沉溺。
而且只要观察屋中的门窗,更能证实这个说法,因为来者并不是破窗而入。屋中四面墙壁上的门窗,俨然没有一丁点儿强烈摩擦的痕迹。甚至上面新油的红漆,依旧保持的完好如初。
当然,这其中也可能会出现巧合的事,比如,这位公子失踪的那一夜,就确实没有关好房门,更有可能那些江洋大盗,在那位贵公子关门的时候,已经采用办法,让门并没有合严。然后,他们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溜进来,再带走那个自愿,或已经过去的公子。
鸣棋抬起头,看了看西壁之上挂着的那幅这家贵公子的自画像,除去自恋的浮夸,常人很难避免的那种情绪,这位贵公子的容貌算不上出众或者可以称上,有一点丑陋。
突然,身后有一个并不属于这个屋子里任何一人的脚步声响起,“我可是故意来的这么大声的,要不然,吓得世子从极度紊乱的思绪中回神也不好。”鸣棋听着他声音,回到一半的头,又转了回去,“跟她说话了吗刚刚我看到她来追我,没有跟她搭话,而是赶紧来办我自己的事,她生气了吗你有没有劝她今夜不要再等了,先回去。”
“什么嘛这么轻易就从让人感兴趣的事上转到了你心上人上面了她当然没事,而且她正委托我帮她,内容主要是来你这里探探虚实她好像特别不放心你出来这件事情。不过放心,我会好好帮你掩饰的。”云著小心的避过摆放的有些突出的花架。又伸出手指的尖儿小心翼翼的戳戳,书案上摆放的一个类似鹰蛋一样的东西。指尖传回硬硬的触感。他似乎对那硬度不太满意,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