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急急道,“你要是想问路的话”“我知道她会去哪里”鸣棋更快的在他身边跑过。
云著看向鸣棋远去的方向,“心有灵犀,却尺和美两个都太聪明了该当有一个聪明一个糊涂才是完美契合。真是没办法,今天唯一的收获就是这”
鸣棋以为无忧一定会藏起来,没想到他只是追出不太远的地方就看到无忧立在一棵树下,似乎是正等着他。
鸣棋在心中冷笑,果然是聪明慌张至此的时候,也知道,如果是直来直去的追逐,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躬身行礼,低眉说道,“世子这一次可以放弃了”正如,她对王爷的承诺一样,瞬间将他疏远。
“因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家族的世代心驰神往的名声,还是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放弃的。我至少要听你说出一个可信的理由才会离开这里。”鸣棋夹紧目光。眼眸之中的,爱恨痛楚,疯狂纠缠,上下盘旋,又不断交错,但是,却始终没有分开彼此。
无忧低下头。没有出声。
“怎么找不到理由了这样一言不发的女差,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鸣棋冷笑,“还是,女差思考再三,已经觉得脱离我的钳制。是因为今天收获重大吗从前,女差还只是希求得到母亲的欣赏,留在她身边,无孔不入。不过那个希求长得还真快现在,甚至已经能够得到父王的帮助,助你通天。而且,获得这一切的代价,就那么简单,只要舍弃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世子所说奴婢之错,奴婢无话可说。世子可以讨厌奴婢。”无忧说的是真心话。鸣棋说的很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弃他了。连他自己都在怀疑那个喜欢,到底是不是因为利用而喜欢。她也在等一次斩断。一场鸣棋终于决定要将他狠狠推开的斩断。本来这件事情是应该由她自己来做的,可是她已经试过太多次了。她做不到,无论怎样都做不到。他于她而言只是一场虚幻。对应着她心中幻想的美好,可她的置身之处从来夜禽环伺,她不会与他任何欢愉,除了狼禽艰险。
鸣棋忽然笑了起来,“以为成为我讨厌的人那么容易吗总要留下真凭实据,才能让人讨厌啊我讨厌着却离我越来越远,站在我接触不到的地方的人,怎么瞧受伤的都还是我自己。”他目光中升级的那些形状真实的讨厌。让她的一颗心,如同在那一瞬间,被万箭射中,无药可医。她怕他走开,一去不返,又怕他真的羁留此处,两相残害。
“世子还有大事要做,而王爷所做的这一切决定,都是认为,世子可以当其大任。世子不该在无用的地方耗费力量。”坚决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动摇。她用最冰冷的声音说出这些话,觉得这句话出口的同时,连自己的血液都几乎要随之凝结。如有来世,她一定要为自己而活。说倾慕他,若山恋流水绵延环绕一千峰。那才是她心里最想对他说的话,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些,硬生生刺伤他,想要将他推开的话。
“所谓的大任,就是父王留给你的印象吗文无忧你用尽了无数手段爬上高位的事情还鲜鲜在目,怎么敢怎么敢,像这样空口白牙的跟我提大任二字。你说这样的假话,让我这个听众,恶心到了不得不揭穿的地步。难道不是一直希望大显灭亡,还你们蔡氏上百口的人命。”秋风拂过他衣袍。让他的恼怒与悲伤,那么鲜明于目。也让无忧,再不敢看向他一眼。她怕泪水会毁坏着所有的谎言。
无忧抬起眸光看了鸣棋一眼又垂下,“可站在世子的立场之上,应该得到与奴婢不同的见解,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昨天,我还一直在想如何说服母亲。不过无忧明显技高一筹,用一个欺骗小姑娘得来个办法完整的说服了,连母亲都需要一意取悦的父王。”
“这只不过是奴婢被迫的选择。因为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