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以为,能与太子有共同的爱好,不一定能共成大事,与太子同恨一人,却可携手前进。”鸣棋看向太子目光,那是恰到好处被吸引的目光,由于过于动情,而一时忘了掩饰,接下来,又想到,反正已经被鸣棋看破,索性愈发不加掩饰。
鸣棋早知道他会对这种品质的金印动心。就算它不是一块能够调动诡异力量的神厅印符,也会是上好收藏之品。而且两者太子都能会喜欢。
太子简直对那金印爱不释手,因为印章通身太过巧夺天工的工艺,而不敢在心里发出一点点对这个印章怀疑的提问。唯有滑过心头的一点点不满,就是,如果它不是由鸣棋带着他一贯不肯让人看透的笑意送过来的就好了。不过,一段算得上冗长的欣赏之后,太子将金印搁置在了桌案之上,“所以,其实,世子送给我的,也不只是这个东西外在的美艳这么简单,或许连同父皇已知它去处的寻找,也一并送给我了”
“太子殿下,物有所值的危险,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些被人称作宝贝的东西身上半分,但是到底这东西是不是值得太子殿下为之拼搏,或付出些什么,就是殿下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
太子扶住他断臂处的旧伤,实际上他早已经无法忍耐,带着这副残躯一味只是等待的日子。以前这枚金印的出现,简直要让他欣喜若狂。他当然知道,这金印的用处,自然也要参杂着现在就在他面前,用晶亮眸光盯住他的鸣棋的,以及时时刻刻有可能激怒他父皇的危险。但他的心却为这种种的危险而蠢蠢欲动。
然后他抬起目光,重新正式而认真的看向鸣棋,“恭喜鸣棋世子,现在我想要心甘情愿的品尝你的圈套了,所以,世子大可以将接下来的打算也一并告知。比如世子想要得到的东西,和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会更快速的达到,我们的目标。”
“殿下果然是我见过的人之中,上当最从容的其实,这也不能算作一个完全的陷阱,因为在这个陷阱之中,殿下会比我得到更多的东西。虽然那不会是我想见到的结果,但有些时候,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做一些错事。我想接下来殿下还需要一个人。而之所以需要这个人的原因,乃是因蝴蝶飞火的起源地正是这个人的乡梓。据说那地方从前有关于蝴蝶飞火的详细记载,如果能够找到那本书,一切都能够清晰,也能够用这枚金印不费吹灰之力的调动起飞火的力量。但是如果说出下面这句,上面的这些话,又会变成废话。因为这个人应该就是帮皇上了解到蝴蝶飞火的人。”
太子冷笑,“世子有心了,连这些都已经清楚到这般。”
“我可从来不送不明不白的礼物。”
“那我该马上去找这个人。”太子道。“不过,眼下也有一个问题,因为这个人的能力突出,所以皇上,正派他押运一名要犯。据说这犯人只是一名普通的贩运私盐的商贩。恐怕,其中另有隐情,试想,皇上怎么会让自己手中最得力而隐晦的干将,只去做押运一个商贩这么简单的事。我琢磨着,他们正在押运的那个人,或许与这枚金印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
“你的意思是,我们该将那个人夺到手中”太子问道。
鸣棋摇了摇头,“我们要去夺的并不是人,而是真心。如此事关重大的任务,太子可以先派人去破坏,然后再派人协助他挽回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