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我可在今夜各自相忘,各奔前程。宁儿再不希冀那些让大人觉得是强求的事情。大人该断了宁儿不该有的念想。宁儿也舍弃对大人遥遥无期的思念了。不是大人不好,而是宁儿不配。。”朵宁说完,抚下身,动作轻柔地拾起落地的剪子。
还想要说什么的唐礼承,看到窗纸上一晃而过的一点点黑影。心道不好,他不再听朵宁的话,直接拉起她向另一边的窗子走过去。
朵宁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捂起嘴巴。强拉着向前。他仔细地回忆着这座绣楼的后身都有什么可以借他们用来隐蔽藏匿。
只能从这个高度上跳下去。而且无所倚恃。他必须用尽全力接住朵宁。
他没有再给她任一的解释。只用目光与她努力相对半刻,感觉到在她眼中也有一种光被他的目力唤醒的时候,他轻轻放开了紧紧拧住她和捂住她嘴巴的手,“我们会从这里跳下去。”
朵宁已经变得平稳的目光颤颤。但其中的一些光又变得坚定。这个高度,确实会让人畏惧。“放心,我先下去。你只管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嗯”她没有在坚持己见。唐礼承声息皆无的飘落下去。再仰起头看向楼上的时候,正看到,朵宁向外面探出瞧看的身子忽然被一个蛮力给硬拖了回去。
他心上一震。刚刚耗时太久。他该早早绝断。
朵宁在屋子里发出挣扎的声音。他能感觉到心底涌起热血的甜腥。那是来抓朵宁的人,虽然不知道是太子还是皇上的人,但他知道混乱无用,很快的镇定心神。马上将自己的身形隐到另一边的黑暗里。
他耳力很好,除了上一次听不到鸣棋的脚步声,让他对自己的耳力怀疑过一次之外,他一直都自认为听觉敏锐。
“我都看了,下面根本看不到人。抓不到那个姓唐的,先把她带回去也行,反正外面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早晚套住他。况且,他刚刚就是在这里也早逃了。”他屏息凝神地听着那些人在楼上的对话。他在努力分辨他们说话时的语气,语调,然后,借以判断他们的出身,会是皇宫还是东宫。这一点很重要,如果能够判断出他们的身份,就能够判断他们的归程,他也许可以在那里伏击他们。重新救回宁儿。
他不断在阴暗处,仰望着那是大开的窗户中的动静,只见那些全部夜行打扮,黑纱蒙面的侍卫果然要带着朵宁离开。这也就正中他的另一个猜测。这些人根本无需立刻抓住他,只想用朵宁将他引回他们的主子,想要他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