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一定要让大公主与曲舒发生引人瞩目的冲突。办法却并不好想。管事似乎一直很镇定。
然后太子一看他,他就已经和盘托出了,“若是寻常人,总难逃过因财而死。大公主殿下却从来不缺那些黄白之物,如何的富贵也不能将她打动而那个始终在她心中萦绕,让她最觉得自己郁郁不得志,也一定要翻盘的就是天子的宝座。”
他虽然话语不多,却正中要害。看向他的太子,示意他不要保留,继续完完全全的说下去。
“我们只要找人模仿,郡主的字迹,写下六个字,当心兄终妹继,就可以硬生生的戳到大公主的肺管子头脑发热的大公主,一看之间,一定会以为这是郡主写给皇上的诋毁她的建言,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找郡主评这个理。到那时,殿下布在宫中的棋子,就可以借机发挥它的作用。”
太子听完目光一亮,对,能让他那位大公主姑母反感的始终只有皇位这一件事。
太后派人去取小郡主新写的字给大公主看。
大公主乐得这样哄太后开心,每每都会兴高采烈的观看,然后予以积极的评价,不过这一次,拿在手中的字贴却忽然散落下来零星的一张,内侍拾起时大公主要过来看。
才一眼,脸上马上变了颜色。
这样一来,连太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平常的一些毛笔字。
“怎么了,看个字倒是有些生气了一样难道曲舒在上面写了什么”太后边给人指那些字也给她瞧,边问道。大公主马上舒展双眉,“刚刚有点扭到了腰了。”太后只当她说的是真的,专心低下头去看。然后不住的感叹起来,“曲舒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最是听话,亦有才气,看这些字写得倒有你小时候几分韵味。”大公主配合上去一个笑意,不见一点生硬。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里,手指微张,慢慢更加用力的,握皱那张宣纸。
她原想,发现的这个事,就算是要解决,也不再在今时,她总会找到机会,亲口问一问曲舒,在划个道儿将她发落。比如,掀起当年她母亲的旧事,让她觉得丢脸,然后落荒而逃。而真正让她想要暂且放一放这件事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就是突然出现在帝都的那个信利可汗。
这个信利拥兵自重有也有几年了,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单身匹马的来到帝都。
而且,不论他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她都想要劝自己的皇兄,拿住他,或者接某个替罪羊之手,直接除掉他。
这种绝对不能够收服的人,就应该,想也不想的除掉。在这一点上,她必然能与他皇兄达成共识。
可却始终如同这世上的人,忍辱负重时仍绕不过命运指使一般,刚告退母后出来的大公主,在月洞门前看到皇上派人来取曲舒的什么东西回去。她想起她小时候,就与她那个妹妹不和。那么多的恼意就像是忽然被眼前的这个景象点燃,雾列在她眼前。
越想越觉得其中,一定隐有猫腻,于是追步上去,把身后的婢子甩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