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请想,皇后若是犯傻,瞅准这个时机疯狂垢陷女儿不要紧。但却必然会累及皇室威名。总不能将女儿放在火上烤,然后让全天下都看我们皇室的乐子。”大公主说完这些话,在心上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个要命的事情,绕到了皇室的名声之上。
只要一提这个,母后必然会动摇之前坚定找出那些可疑之人与她当面对质的决心。
她虽然并没有真的杀掉曲舒。但是,对这些幕后之人,早已经周密安排了,会在接下来的后续里将她继续陷害的险恶用心毫不怀疑。从第一次的状况就已经看得出来,她很有可能避不开那些,飞来疾矢,所以就要像这样更干脆的从源头上,截断那些人有可能展开这个阴谋,大网的一切可能。这样一来,任他们有再过周密,再过严谨的天网想要罩住自己,也抵不住她能够在高高在上的地位上,避开那张天网
那些人以为他们会得逞,是基于太后一定不相信她的情况。可他们哪里想到,只要提到皇室二字,太后就一定会有诸多顾虑。
“佩星,你总是这样为难母后,总是把母后变得这么狼狈。”太后长叹过后,又想了一会儿,一脸疲惫道,“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要我对他们也说谎吗可是宫中这么多人都看到你最后进了曲舒的屋子,你倒是要我如何跟他们说要把每一个的嘴巴都缝起来吗”
大公主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太后面前,跌得粉碎的那摊白瓷瓷屑身上,“女儿想请母后,当机立断,杀掉所有看见女儿进入曲舒屋子的人。”
“你,你这么做,要是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让你皇兄知道,反而一定会认定你这是在杀人灭口的。这件事情若果真不是你做的,你又为何全部杀掉他们而不留下活口,也好追问她们事情的真实缘由”
大公主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刚刚,母亲也是亲眼所见的,那个将早已经做了手脚的字帖献给女儿的小内侍已经消失不见,同理可知,之后,在我返回屋子之前第一个进入屋中,杀死曲舒的那个内侍,也必然追寻不到了,他们做出了如此的要命事,定然是急急逃命而去,怎么会留在宫中等我们追查这些人虽然是亲自动手杀死曲舒的罪大恶极之人,藏在他们之后的主使,却必定另有其人,而且,他们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制造出谣言来。到那时我们也会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到了此时,我真是乱的心肠。我那苦命的舒儿。”
太后虽然有些吃惊于。大公主在犯过一个错误之后,又要追加无数个错误的决定。但也深知,大公主刚刚抛出的那些苦衷也确有其事。本质上,这件事情还应该瞒着皇后才是最好的。这么多年来,皇后家的外戚,虽然并没有掀起大风大浪,却一直在蠢蠢欲动。眼下这些事,若是让那些一直在皇权周围伺机而动的奸佞之人,找到一点点,之于佩星的把柄,那么,他们就会立即从那些软弱无力的绵羊变成凶残的恶狼,狠狠向着皇室扑咬过来。杀人灭口彻底压下此事的风言风语,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大公主看到太后还在犹豫,又追加新理由道,“况且,母后也是知晓的当年,一直缠着小皇妹的信利又再次远赴千山万水入帝都而来与当年不同的是,他可再也不是可汗柔弱无力任人摆布,无力还击的小儿子,他现在已经是真正手握重兵,雄霸一方,不断窥视中原的突厥最大部落的堂堂无敌上可汗。如果,皇后得知,女儿与此事有染,那么她必定首当其冲转告的人,就会是信利,只要边关兴起战事,大显国力遭到消耗,对四夷控制力度急转直下,进入首尾难顾时期,她家的兄弟们就一定会再次找到,能够掌握大显兵权的时机。母后想想这么多年,我们是用了多少力量,才将他们从大显的核心位置上排除在外,也再没有引狼入室的道理。女儿今天对母亲的所求,也并非只是为了女儿一人,更是为了大显,江山社稷,能够千秋万代帝祚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