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王不是那么看的我也不是。”倾染染凝起笑意看鸣棋,“对一个人的喜欢,不只有感觉,还会有习惯与形势所迫我在争取的是后面两个。世子的垂青是我眼馋的东西”
鸣棋定定看着她,眼里的光闪了闪,“脸上的伤,上点药不然会留疤的。我对你犯的罪,不能再加上这一条了我也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倾染染的心一阵颤抖,刚刚,鸣棋说的话是自己多心了竟然能在只言片语之间听出他与她的亲密这是她一直在努力创造的机会,可是现在,这个机会的乍然出现,又让她害怕的到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前来领鸣棋吩咐的侍卫,火速赶了过来。
已经远远离开书房的倾染染,无声的看着他们,张大了不知情绪为何的双眸
他们很有可能就此找到无忧然后一切的事情又会重新走上一条老路。他们有名无实那样的结果他不敢想
从暗夜深处走出来,迎接她的婢子,轻声禀报着,“世子这一次一定是认真的,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他将要赶去漠北的那些侍卫也都调了回来全部派遣去姑苏。”
“你说,我们得到的那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倾染染听了她的话之后,忽然询问的凝了凝眉。除了在鸣棋身上发生的事情,倾染染很少像现在这样自我怀疑,她那双茫然望向婢子的眼睛,甚至还闪烁着轻微的颤抖。如果你的好意成了一不小心的南辕北辙。他会恨她
婢子笃定道,“那些无忧女差与合周公子的衣服,就是最好的明证。不是连世子也没有怀疑什么吗人过留声,雁过留影,他们会在所到之处,留下痕迹,也在之中。郡主也就无需在上面多疑了。”其实,她不明白的是,自家郡主,为什么一定要将那些衣物送来给世子看装做不知,才是最好的。
倾染染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向自己住的地方走过去,但是现在却因为某个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模糊理由,而在感到忐忑。她虽然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处境而带出来的那些困惑中的一部分,但是,也一定有一些,是因为鸣棋今天对她的态度,非同寻常的温和亲近。
然后她被自己这个突兀的解释吓了一跳。因为她注意到,她用了亲近这个词。而且那么贪婪的再巴望着下一次。
皇上与信利可汗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走向一旁的窗边,做出的姿势似乎是在向外面听着声音。
可外面似乎只有夜阑人静,就再无其他。
“如果我想带她走”信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