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侍卫首领,动作生硬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传来声音的方向,蔑视的撇了撇唇。
“到了现在,还想死撑下去么太子根本不在东宫,更不在这间书房之中,对不对不过,你还真是忠心,站在这里,是想为太子逃亡多争取一点时间吗高贵如太子殿下,也会有如此挫败的时刻,真是让人不敢想象,而且败的这么狼狈不堪。对了,以他的仓皇失措,六神无主的情绪来看,他应该还没有逃出城门呢,或者说所有的城门都出不去不过我更加感叹的人应该是管事您你被那位太子,留成的弃子,丢弃在这府中还是这么满面满心的忠诚。真是让人感慨至极。不过我当然要奉劝管事您,现在不要徒劳为太子准备那些无谓的谎话,而是要想想,在面圣的时候,到底要怎么为自己开脱”
“人之害在于好为人师我偶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出其中的妙处。今夜再次想来,当真是妙不可言”管事一脸冷漠颜色,纵然是被在场的无数火把映照,也依然能感觉出他脸上一丝一毫情绪也没有的冷漠来。
禁军的首领认为他是在拖时间不再与他嗦,一把将他推开,大踏步地直接闯入书房之内。
书案之后的那个人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接。
那是浑身上下只穿着月白中衣,连头发,也披散开来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的太子殿下。
对上那道不怒自威的目光,禁军首领说话有些不利索,“太,太,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在书房之之中这怎么可能”
“将军的话,问得还真是有些奇怪,这分明是我该问你的如何出现在这里以此等排山倒海之势”太子目光如刃,横划过他脸去。
那禁军首领转了两下眼珠,忽然想到了什么,揭发道,“可殿下额头上,分明出了汗珠,现下可是初冬时节难道,对,一定是,殿下应该是刚刚赶回这间书房的”
太子放落手中的毛笔,“好个无厘头的强盗,是你无缘无故夜攻东宫,现在,就这样堂堂正正的跑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要将我反咬一口吗看来我坐在这里,写的这千字遗言之中错估了许多事情这位将军的性情比我原来预计的外面是强盗的性情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一样的卑鄙无耻”
禁军首领闻言,将目光使劲挑起向太子面前的书案上瞟在长长的宣纸之上,果然是洋洋洒洒的新鲜墨字
不过他的唇角还是透露出冷笑,“那些不过是一些随便的字迹,任何人都能书写的出,即便刚刚留在书房之中的不是太子,也不代表他不会写出这些字迹来。”
说完,看看太子眼中全是阴冷的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寒。刚刚他在外面与东宫管事的对话,太子应该听的一句不差。不过他却没有在这张脸上找到应该有的怒气。太子现在的表情乍然看去,反而像是带着微微的笑意是冷眼旁观着他的一举一动,又像是根据他的一举一动,在给他衡量,到底要给他的胆大包天判些什么罪过。而那目光之中的轻快转动,又像是在向他表明,他从来都精于此道。况且那些叛乱的证据根本子虚乌有,一切太像是九皇子的诬告。脊背源源不断泛起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僵。
想到这些,这禁军的首领,有些不觉自主的,将挺起的胸膛塌了下去,重新作出恭谨的姿态,“卑职失礼一切应该只是误会,小人以为是东宫的这些侍卫背着太子殿下,做出什么错事被小人撞到,才会一反常态的猛烈抵抗,而小人之所以着急闯入,完全是因为在害怕,再拖延下去的话,这些人会对殿下您不利”太子提起手来,轻飘飘的挥了挥止了他的嗦。却依然没有搭言。
禁军首领干笑了两声之后,只得立刻宣读皇上的旨意。
太子起身马上一脸正常的去换衣服,然后也果真表示要随着他入宫。
在太子去换衣服的空当里,这禁军侍卫将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感觉到疼,很疼,眼前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在做梦不过之前的那么不正常,是怎么换成这个无比正常的景象的呢他觉得他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总之他要在东宫里发现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发现。
另一边,信利望向皇上,“杀曲舒的凶手皇上无论如何,都确认是太子所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