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阏氏看向那只塔铃,“为什么这么快将它们远远分开”大阏氏并不愚蠢,她可以从相师的决定上猜测到背后的隐秘。尽管从始至终,相师都不肯完整透露出他的发现。但相师小心翼翼将两样东西分开距离各自保存的做法,也已让她看出端倪。
她一边继续思索着无数的可能性,一边已经试着就着其中一种猜测发问,“并不能完好相融的他们,会很激烈的互相排斥,对或者一方会有可能被一方吞噬。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将他们分开来,加以保护”但她显然忽略了相师要保护这些的意图
说完,她将玄枝放在了塔铃身上,“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让我们拭目而待不过,现在相师最该做的就是处理掉那个已经成了人形的孩子只有两个月大小,在他的母亲肚子里完全看不出来的存在,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人形,怕不是个怪胎相师也不想想,宁月的福一直是相师在祈佑的,如果让可汗知道出了这种事相师要担的那个责会是什么这可不是一句天意就能解释过去的事除非,所有人都不曾看到过那种情况不曾发生过的错误,就连一句解释也不需要了可如果要做到那样的话,相识师就要真的与我同流合污了我们共同拥有着不可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相师的回忆在急促的呼吸里蒸腾,已经变得疯狂的宁月终于挣脱了所有人的束缚滑下高椅,但很显然,这是大阏氏故意让他们放手的,于是从前一丝一毫不能撼动的束缚,忽然变成了放纵与怂恿,宁月的身子简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出,好在她的体力很好,能够在半途中勉力调整一下身体,以便,能够姿势笨拙一点的跳下去。但因为高度的关系,她整个人并没有如她自己预想的跳下来,而是那么突兀的直接坠落下来,额头就触在面前的神炉之上,然后有大片鲜血浸透她裙角,她惨叫“不要”的同时昏死过去。大阏氏见状给身后带来的婆子使了个眼色,有人过来将宁月抱进后面,那婆子跟了进去。又过了一段时间,大阏氏进去,最后正在集魂的他也被叫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满身是血已经成型的男婴。
宁月已经怀有身孕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流掉那个孩子他怔了一下
大阏氏的声音响起,“放心,这怪胎是连可汗都不知道的,隐秘的存在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就当他从不曾出现过本来也是她娘的错,自己身上的变化,自己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留不住他,又能怪得了谁”
他用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他自己在回忆中的继续深陷,抬起头看向春风得意的大阏氏,“看到那种情况的人太多了处理那已成了人形的孩子,也怕会隔墙有耳”
“可是不处理掉的话,它就会长成个大老虎,比这里的狼群还要厉害,到时候他要撕碎的,可不是你我这么简单不着痕迹,被孕育的怪胎,会撕碎他所见的一切。相师一向只战神鬼,哪里知道这些血肉之躯的可怕,防微杜渐会是战胜他们最简捷的办法。况且,就算相师再怎么不想做,不想选边站,你也已经掺合进来了我这个做大阏氏的,不能为可汗分担更多,却可以帮助可汗抛弃这个怪胎。”当说完这些的大阏氏能够确定相师实在无法拒绝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光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