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已经目生戾气,“大阏氏动了可汗的心爱女子,推倒外面的生塔还不够吗合周公子难道对这种事情也坐视不理吗”
“大阏氏作为女子来讲,的确是有些不知疲倦了。可假如没有大阏氏的不知疲倦,也许我们身上的长处都无人欣赏了,你无法在沙地的危机之中救出可汗,我也无法在神奇的卦象之中,自我展示,不是吗”相师在他自己的冷笑中深思,纵然他有能够聆听天意的耳力,却毕竟只是只是沙漠之上的小小子民为汉地所抛弃,流放至此的他,或许连沙漠子民都称不上,他需要帮手,强有力的帮手。而此时站在他眼前,因为某个机缘巧合,冲破水晶球禁锢而来到他面前的沙木,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上涌起了想要收服他的贪婪,如果他们联手,许多事情会变得极其容易,沙木也会得到很多,即使是那个他一直心驰神往,又觉得高不可攀的中原女子,“所以,合周公子为了挽救他心上依恋的光彩,一定会来这里带你出去。他会告诉你,你必须跟他走。然后那时你的心境,我也能够理解,简直如同吹在沙地上的风暴一样,恨不得迅速奔向大阏氏的大帐,用你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你心爱的女子。哪怕只得到她感激的一次注视。但是你始终只能得到短暂的那一瞬,而解决这一切危机的也始终是合周公子。我敢说那种深深的后悔,一定会时不时的突兀的冒出你的脑海,在某些时刻,它们一定会盖过你对那个女子无私的奉献,可是它又不会像往常那样极快速的溜走,它会留存下去,因为只需要这一次,你就可以彻底解脱让你自己今晚就将你自己从错误的深渊之中打捞上来,想要得到那个女子,不一定要默默无私的奉献,你对她的好,要让她看在眼里。”
沙木一向勇敢无畏的双眼,眸光在点点闪烁,相师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他要他站在他那一边,拒绝即将为救无忧而到来的合周。可那样无忧会有危险。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相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要你一直拒绝他,我只是要你暂时拖延他,等到我们的事情成功,你的来去都随你的意。而最确定的一点是,我一定会帮你在大阏氏身边要出那个女子。要知道,无论是我,大阏氏,你还是合周公子,我们都是相互纠缠,相互联接的环,我们相互挣扎,想要彼此分开,又不得不握紧彼此的手,迎接一切风暴。所以在我手上能用来威胁大阏氏的筹码不再少数。即使是现在,我也能够让人趁大阏氏不备送你的心上人离开大阏氏的大帐。”
沙木双眸亮起,“怎么会那么容易进到大阏氏嘴巴里的肉,怎么会轻易吐出又怎么会保持原封不动的味道鲜美”
“当然很难,不过只要无忧姑娘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那其实也不会是什么难题。”
沙木提高警惕的看着相师,“你到底要怎么做的这是连合周公子都在困惑的事情。”
“大阏氏有许多的哥哥与兄弟,他们能征惯战,有火一样的热情,他们对于在战场上建立功勋的念头就像狼群追逐鲜美食物一样矢志不渝。不过,他们还有另外的爱好,就是女人。虽然整体兄弟都拥有如此偏好,但其中个别的一位,更是个地道的情种。只要我们通过在大阏氏身边暗藏的棋子,向无忧姑娘透露这个底细,她完全可以自救。”相师对上沙木脸上如同乌云压城般的浓云卷雾,“汉人对于贞洁的痴迷,只是他们龌龊想法之下的欲盖弥彰。我就只问公子一句,你是想拥有一个只是失去一次初雨,却能拥有一生的女子,还是想要看着她冰清玉洁的为别人所有,一辈子都活在你的梦境之中听我一句劝,打发走合周公子,然后用这种方法得到那个女子,再带她去到你们想要去的地方,安稳的度过一生。”
沙木在怒目而视,那是嗜血的气息,混淆了仇恨与怒火就要爆发。但是比他更快一步,嗅出他意图的相师,已经当先摆手,“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是选择容易的,还是选择困难的,也全凭你之便。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在提醒,我要是采取行动的话,办法会多种多样。只不过,他们都不会是你喜欢的。于是即使耗时,我也尽量挑了沙木喜欢的做法行事所以,这其实也是警告,你也不要做我不喜欢的就对了。与我达成共识,我会让那个女子回到你身边,但也可以承诺,一定是用你喜欢的办法,对她是毫无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