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笑了一声,“从人生最根部入手,是皇后一向会的首选办法,看来,她为了得知素喜父王的秘辛,定然花费颇e。早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意,不如由我着手好了”
听出九皇子话里的古怪,一直垂着头的头的素喜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九皇子笑了一声,“怎么,这不就是郡主期望的回答吗假如我不是郡主的郎君,只是与郡主是同道中人,我该怎么建议郡主,我想会是非常迫切的想要帮郡主消除掉一切皇后能够拿到的证据。但眼下困扰在我们之间的难题是,只是表面上用名分结成的姻亲,似乎不必要,任何一方为另一方坠入泥潭。”
素喜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耳边又回响起,婢子在她身边颤颤缩缩的说。九皇子似乎是个木讷的人。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简直不用太使劲回忆,就能够浮现在脑海之中。连那个瞬间里面,每一个应激的感觉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她沉下面孔来训斥乱说话的婢子,“你们到底在胡乱说什么。九皇子的态度之所以会冷漠,那是因为王座之人向来不喜欢被别人窥测心意。所以即使是喜欢,他们也不会表现出喜欢,纵使心里激情,也要在表面上木讷平静。”
对,自己做了这样的否定,但是后来又到底是怎么真的看出了也相信了她与九皇子毫无缘分她虽是个女子,却一直是一个固执的人,倘若能够彻底改变她的信仰。那么至少要有一件能够狠狠砸中她的,那种即使再怎样,巧舌如簧都无法辩驳的事实。
感觉到对方对男女之情这方面毫无意思,在事实上,却根本不需要那么磅礴的证据。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那实在是太好验证了,尤其是在他一点也不想隐藏这种情绪的情况下。
她的心曾死在那一年的严冬里,也不过是她入京的第二个年头,和走到九皇子身边的第二个月。
那时的九皇子找到了。前朝开国皇帝曾经亲手烧的一只酒杯,据说杯子底部有几个寓意别样的字款。九皇子虽然从来不会把这种大事告诉全府上下的人,但是那些从来善于窥测主子心意的奴婢们。还是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了什么似有似无的那么张灯结彩。然后她的心意似乎也受到了撩拨,她从前,至少在来到帝都之前,是一个骄傲的女子。相信以她的柔媚,可以让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无条件臣服左右。如果有人拒绝了这样的好处,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挖了他那双眼睛。有眼无珠的人,不配好好活在世上。她坚守这样的信念十几年,觉得一生都不会改变。又或者即使要改变,也要度过漫长的岁月。等到她老了,再也提不起那些犀利。或者是她得到了一切,觉得没有趣味。逼着她自己改变也未尝可知,总之一切都会是她意志使然,再不会有什么外力或者能将她左右的人。那时她是如此肯定。她的改变,再怎么也不会,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只为了因为要追逐他虚无缥缈的心意。就抛弃此前久久认定的甚至已经追加进血液中的执拗。但她那时,着实是不知道命中注定拥有怎样的力量,是啊,那时的她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忽视这种能让山海交易,四时兴替。磅礴虚无有的力量,宿命中的痕迹出现。在那画好的路径之上,她无所逃遁。
她想过很久,到底是什么时候沦陷在宿命之中
一定是在九皇子府中。最窄的瘦腰桥上。擎着酒杯的九皇子,对她展开笑颜的那一次。
年少的佳公子,用心去微笑的话,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