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继续讲解道,“也就是说,原本锁在秘盒中,那些官员留给我的画押字据,在不能重新得回钥匙之前,连我也拿不出。因为这秘盒是来自于突厥远古时代神奇巫术打造。盒子的材质比钢铁还要坚硬。除非是使用正常的渠道将它解锁,否则的话,它不怕水也不怕火,而且更不怕重压,即使有力量能够将它击得粉碎,留存在其中的字据也会因为,这被巫术加持过的特殊材质本身破碎时流淌出来的汁液烧毁掉现在要是让那帮老家伙们知道,那些我用来扼住他们哽嗓咽喉的东西,已经形同子虚乌有的话。那些不臣之心恐怕又要蠢蠢欲动了而且之前,我用这些东西,威胁过他们做一些事情。他们一定恨我入骨。反扑过来的手段也会更加凶残。”九皇子的目光渐渐变得深幽,“谨慎了二十几年,却在在最后时刻发生致命的疏忽。这么看起来,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他要看我好好的当一只跳梁小丑。难道是因为喜欢看我跳舞吗还是喜欢看我的眼泪”
云罗就这样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心中有万千的愧疚,但是真正的张开嘴时,却不知道要从哪一句说起。她虽然一直以来都在口口声声的说心疼她九哥,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愿,这样将他推下,万丈悬崖。直立的身子慢慢委顿在地,“是我一时糊涂,九哥你罚我,要不就打我骂我出出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去求他们的,求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口。他们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带着毒药去,如果我死在鸣棋的书室当中,就可以说是被他毒死的,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总之有各种办法,我一定会想出那种办法来帮九哥的。”
九皇子伸出手来,扶过她的发顶,“自轻自贱的去乞求别人,是永远没用的,这一条你要谨记,无论到了任何时刻,无论我们兄妹走到了哪一步,都不要去求别人。这世上最不会存在的,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感同身受,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体会到,他人深处某个困境中的痛楚。这一点,从始到终,皇后都好好的告诉我们了,不是吗你起来,这件事情,虽然因你而起,九哥却不想怪你,因为事情最初,还是,我的疏忽。”顿了一会儿,又伸出一双手指,慢慢的擦去,流淌在云罗脸上的泪水,“不过,这样也好,你总归是为那位云著公子做了些事情,即使将来哥哥真的一败涂地了,他们掌握了手中的权力,也不会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情。要是能用这些,虽然很昂贵,但却值得的证据,为你买,一个确定的结局,哥哥也会愿意做那样的事情。”
云著听完她哥哥说的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哥哥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让人这么愧疚,明明,是我做的错事,你就该打我罚我,哪怕是要拿刀动剑的,逼我去挽回这该死的境遇,但是怎么能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说那些,只想着我的话。让人活得这么自私,如果哥哥这一生的期望,都败在我的失误之上,那么该遭天谴,遭天打五雷轰的人是我,是我这错事,是因我而起,也当然要因我而结束。”她还想要继续发狠的说下去。
九皇子,却边给她擦眼泪,边拿过一边的铜镜在她面前照了照,“好了好了,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我会跟他们重新做这个交易的,最坏的也就是,按照鸣棋的意思,跟他一同去往漠上。我不该让你来的,也不该跟你说这些话的,大概是因为太心疼那个盒子来得不易,也变成了守财奴。哥哥承认是哥哥的错。本来,这世上的秘密之所以称为是秘密,就是因为它总会有泄露的一天。现在所有的事情,不是因为你才成为这样,而是因为,天意循环本来就如此。看看铜镜上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再哭下去的话,就要变成爱哭猫了”
云罗使劲的闭起眼睛,可还是阻止不了那些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扑蒴的滚落下来,“可是,九哥也说过,这世界上无论是如何的难题,也终会有解决的办法。关于那个办法,我一定会想出来的。哪怕,是要在云著的手里,生硬的抢回的东西呢反正也是他不明不白抢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