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此时此刻,果然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就如同云著所说。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见到皇上,如果是之前早些时候的话,这样的想法,连动一个念头,他都不敢,已经被抛弃的人,尤其是被皇上抛弃的人,就再也无法登堂入室称之为人,可就在这些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前一刻,他找到了,可以动摇皇上的方法。就是那些永远阴魂不散的蔡氏。在这个时候,真是不得不感叹一下,好奇的作用。从前他一直派人偷偷去查这件事情。起初他也在自省,这到底是不是有用的事情,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已经紧紧握住的拳,又慢慢一根一根手指的放开。云著说这些自称是皇上派过来的粉衣女子,他也觉得很有几分怀疑,而且很觉得有几分可能,这些身着大公主讨厌颜色的女子,本身就是与外面的那些执意要闯进来的大公主的人是一伙的。故意在自己面前打打杀杀。然后假借皇上之名。与刚刚救了自己的恩情,骗自己出府。要是按大公主的奸猾来算,这样的小小伎俩在她手中,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活动心眼儿,之后的奸毒恶计,也必定数不胜数。
世上事,越是必然的明确,越直得人好怀疑。至于坐在另一边一直优哉游哉的云著背后所代表的鸣棋,现在看来一直都是下下之选。在这个时刻,最分明的优点,就是确切。
想想自己一路走过来,这样进退无路。夜禽环饲的时刻也有几次,但每一次他都是踏着凶险走过来的。
国师挑起的目光,完完整整的落在云著脸上,“听说公子,近日前曾经负伤。现在要面对的对手不论外边那些,光是眼前就有两个,公子可有必然胜出的把握。”国师知道,云著是皇上的侍卫,身手必定了得,但是,之前,他受伤的那段是早在帝都之中,传的风风雨雨。他虽然可以确定,自己的暗道,能够带领二人为逃脱,但是,为了混淆视听。觉得该问几个,足够搅乱眼前状况的问题。如果这位云著公子,能够抛开脸面,主动示弱是最好的,但其实,国师也没有抱定这样的期盼,年轻人,常常会受好胜心驱使,说那些假大空的话来听的。
可他这边话音刚落下,云著那边儿,就做已经直接诉苦,“虽然在这个时刻,既然以世子之名发出对国师的邀请,一道去吃那些上好的菜色。该当抬着八抬大轿来请国师的。可偏偏鸣棋除了游手好闲,朋友也没有交上几个。到了重要时刻,左右划了两圈也只能,使唤得动几个老弱病残的人帮他张罗那些请客要必然准备的事情。不用说,我这走几步路都会觉得伤口疼的虚弱之人,那些正在做菜的厨子也个个老弱病残。”说完还配合着捂住自己的胸口。
国师似乎有些忍俊不禁的一笑,“比之公子,皇上面前的那些伶人,简直是表演那些笑艺的末流他们故意唱的戏当中做出的委屈样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公子做的这么真实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