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士知道皇后在怀疑自己什么,“臣服于鸣棋世子是小生的无奈,如果不那样,现在恐难于活命。小生真的很愧疚,熟读过圣人书却被别人扼住脖子行尽恶事。现在想讲真话给皇后娘娘听,却扰的皇后娘娘不得不深思熟虑小生的身份到底为何”
场面一时变得沉寂无比。简约士原本充满胸腔之内的信心,正在一分一分的瓦解散开,走入皇后宫中,是他踏入真正危险的开始,一切,都是这么的,尽在意料之中。他所述说的这些真相,都会随着,他根本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而被皇后娘娘厌弃。鸣棋世子可一直是这位娘娘的死对头。
正当他心中的心灰意冷,轰轰烈烈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忽然极突兀的响起,“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的聪明人都会懂得如何低头的。这江山社稷,并不是鲁莽之人创造,而是聪明的勇敢之人成就。那时躲避开敌人锋芒的。书生是聪明的,而现在,拿着这些证据来找我,又是勇敢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委屈你了。”
简约士吃惊的向上看着说皇后的表情。非常短暂的一丝犀利浸透端庄的面容。与他自己最初的设想不同,明明是这样,体贴,而宽大为怀的话。却让他在内心里对皇后,有着很强烈的敬畏与怀疑。无论是鸣棋世子还是皇后,都不是那种,他念念于心的真正的主人。可在应急时,或许只能选择这种会垂下目光来的人,求饶,哀告。然后又在心上笑自己真是唐突了,他们当然都不是能够与真正的九五至尊相比的人,把他们跟皇上做比一点都不合适。
皇后优雅端庄的走下丹阶,“怪不得整个半日都不见意妃,原来是去见九皇子了,这样两个本来挨不着半点边的人,秘密私会无论怎么看,都是有一个天大秘密,要说。虽然一个已经被另一个推下楼去。但是那时候所说的事情,肯定是晃动了两个人的心神人心就是这样的,始终固定在一个方向上多好,可是你看偏偏要这样来来回回的,总以为是自己聪明,却不知道,不过是很放松的,迈上了死路。”然后她扭头看向一边的嬷嬷,“酒楼所在的地方是”
“离国舅府很近,我们可以托付国舅”那嬷嬷看起来记忆很好,只是随便想想,就能够确定酒楼的具体位置。
皇后想了一想自己的那位兄长,虽然做事从来愚钝,之前,又笨手笨脚的在皇上面前讨得了很大的不喜,但这种是个人就能办好的小事,就算是经一经他的手倒也无妨。应该能够做得好。此时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适合出面,也就不得不动用自己,这个一向不中用的哥哥。然后再将目光转向简约士,“我那位兄长好好嘱咐一下,应该也是可信的。书生,你就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估计从明日开始事实的真实与虚伪,又要相互撕咬一番了。”
最近皇上宣召大臣入宫的次数明显变多
尤其是在今夜,意妃不明不白死掉的时刻。大臣们来来往往了几波,可都想不出具体的办法。
皇后还在琢磨着,自己的证人,要怎么石破天惊的出现在皇上面前,才够显眼,才够重量。也有兴趣望向那位鸣棋世子现在他心中明显忐忑,而面上却强撑的表情。
鸣棋,这个太像大公主的皇侄儿,说真的,让他头疼的时候太多,却也称得上是质量上乘的对手,不至于跌了自己的身份。至于现在,自己为什么不着急将九皇子与凶手二字牵起来,就是因为,皇上的怒气还没有达到她想要的跌宕起伏。主要是,明显已经背叛她的意妃,在做女人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那么漂亮的一张瓜子脸。与皇上两相依偎的时候,却是最不漂亮的时刻。从前皇后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天命使然,意妃就是一个没那种命的女子,人虽然算得上是聪明伶俐。却总是赶不上好的机遇。但是现在,要将这些就是重新回想起来,却觉得,反而是自己,看轻了她。那个怀揣着某个连自己都不一定知晓的秘密,去独自会见九皇子的女子如果不是,那时被九皇子推下楼去,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那被她算计的所有人都应该还蒙在鼓中。譬如自己,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握住了什么,才胆大包天的去见九皇子。而或许这个问题,该问问鸣棋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