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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又像她从前每次做的那样,站起身来,恭敬无比应答,“大阏氏何等身份,自当是奴婢先来问安的”
此时的大阏氏,已经与她走得极近,能看清她眼睛里的光泽。她那双清澈得可以看得见底部所有心思的眼睛,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浑浊。
在这段时间,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事情重新握在手中,要对付自己的那把剑,应该反复在石头上打磨了千万次。那么,她的希望呢,肯定也不难猜测,就是要把那把剑送入自己的肚腹之中,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所有憎恨自己的人的欲望都这么强烈而直接。她因为是一直了解的,所以也不会感到多么惊奇。况且与此对等的,如果是他们落到了她这大阏氏手里,收到的结局也不会比这个平常到哪儿去,他们都喜欢激烈的东西。都是彼此最好的对手。
“也不知道外面的传闻怎么会变成那样”侧妃忽然有感而发“奴婢”
大阏氏那厢已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妹妹你现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又自称上了奴婢你是我的妹妹,是大汗眼中的红人,况且外边的什么传闻又怎么样了呢我是一概不知的。只知道你一回来就是皆大欢喜的。也省得了,我和大汗没日没夜的惦记着你们”
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大阏氏似乎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在心里盘算着,他要一直走,一直近到可以闻到她呼吸的地步。好用来确认她到底是人是鬼。
侧妃的呼吸,好像一下子浓重起来。像是利剑一样扑打在大阏氏的面颊上,“大阏氏您的姐姐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也给了我很多忠告,刚刚忘了谢她,现在想要大阏氏您代我谢谢那位夫人”
大阏氏也掏出一副合格的诚恳来对她,“看来,我担心妹妹重新回到这里,是否会水土不服的想法是多余的了不过,我的那位姐姐,你确实应该多关心她,以免未来孩子放在她手里的时候,她会不上心对你们两方面所做事都不算足够了解的我,不知道说这些话是否合适。如果是什么多余的操心,就当做是我没有说过吧”
因为距离如此之近,大阏氏能够感觉到她话音落下时,这个女人之前所有的淡定都在这一刻坍塌陷落,大阏氏甚至看到了有泪光的影子,在她的眼睛里面逡巡,“大阏氏,您一点定要救我”她边说,边从自己的座位上滑下来那样子,就像是有谁哗的一下子抽掉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
大阏氏甚为疑惑的打量着她的眼睛,“妹妹这又是何苦来哉,这里没有危险,我又如何救你,应该是你想的太多了。据说生完孩子,女人总会这样的。我原本也跟我的阿姐关系很好,但是自从她有了阿修达之后,就总是喜欢疑神疑鬼,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要杀他的儿子,那里面也自然而然包括着我,然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如此疏远,还让很多人有了可乘之机,不过,我不会怪她。那是母亲的通病,都是护子心切。”
但是,侧妃就像是被某一种奇怪的力量攫住了一样,她一边脆弱的哭泣着,一边紧紧抱住大阏氏的裙角,“我知道,这不是那位夫人的错,而是我的错,我根本不能离开我的孩子。大阏氏您就可怜可怜我,帮我一下吧我会答应您提出的任何要求,如果有那个能力会完成您的任何心愿”
“我的心愿”大阏氏甚为奇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