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即知的重量感,会让人以为最后的绿袍子抱着的是他的主人,也许那主人娇生惯养,不喜亲自走路,尤其是在沙子不断进入靴子,感觉一点也不美妙的时候,他们会吩咐奴仆背着抱着他们,但当阿森底的目光聚拢在他抱着那东西上的时候发现那只是一只瓶子。周身上下乌黑发亮。只有一般人头那么大小,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可是他抱着的姿势啊,阿森底咂么了两下舌头,还是觉得特别的怪异。
回答那个人提问的是巴伦王子,“才来没多久,被各位的忽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巴伦王子,那目光也慢悠悠的落在那些人身后被众星捧月一般抱着的瓶子上,估计还想往后瞧瞧这些绿袍子的主人到底是谁,不过。他们身后就只剩下那个乌黑的大洞。
绿袍子在他的面具之中转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说道,“在这里面我们认路的本领不佳不过各位还没有把这里的宝贝带走吧,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不能做成暂时的朋友了”
“这里的宝贝”巴伦王子低头笑了一下,又含讽刺意味的抬头,“不会指的是这里面跟血液一样颜色的河流,还是像是宝贝还是那些长老们,也许会站立不久的尸体也是宝贝呢”
面具人似乎也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声音闷在面具之后,闷闷的听不太真切,“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苦不肯说个明白。我们来这里,不过是各取所需听说这些首席长老们的曾祖时时刻刻准备死而复生重临沙漠,他们一旦复活就需要大量的金银财宝,所以这里面数目应该不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彼此在装什么正义真的是没有多大意思”
“所以各位是找到金银财宝了吗”巴伦王子继续玩世不恭的嘻嘻笑笑
面具人被巴伦王子的这个问题噎了一下,“这里面可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单纯的为财而来,咱们应该没有可能成为什么敌人”说完似乎是感觉到墓道里的风冷的砭骨,抓紧自己的袖口往内中缩了缩手。
终于恢复力气的阿森底,有点急不可耐于他们对于黑洞的事情只字不提,现在他可不关心这些绿袍怎么何去何从,既然不用马上你死我活,大家可以各玩各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对于那个黑洞总该有两个问题问问,旁敲侧击的获得点什么信息,于是提问道,“你们从那么深的黑洞之中出来,是不是一路上走的挺辛苦的”阿森底的性格可从来不是会关心别人的性格,只不过现在他想知道关于黑洞其中的邪恶,所以故意为自己真正要问的问题转了一个大大的圈子。让这个问题本身听上去不那么微妙。
戴着面具的那个人明显惊讶了一下,“你们不是从这里进来的吗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阿森底可不太喜欢绿袍子的答案只是一个问句,而且不涉及到他想要知道的那些重要的点,于是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我们当然也是从其中来的呀,只不过,觉得我们能在这么古怪的地方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而且里面的石刻你们看到了吗如果太暗的话,也许会忽略那些东西的存在,我觉得那上面在暗示着这里面宝藏的存在”在阿森底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有几次对让他讨厌的那些人说出了当时是他首领的那个上官家里面有数量庞大珠宝的事情。什么有些人对上官死命贿赂,什么在遥远的地方有人送来珠宝之类的话,而且作用简直奇效有很多人因为贪婪。之后不久,果然就有有侍卫趁人不备,进入侍卫首领帐篷里面偷窃,又有人因为阿森底的这些话,去诬告那位侍卫首领。一开始那位前侍卫首领总能够在那些小麻烦之中,全身而退,完全摆脱那些不白之冤,但是时间长了,三人成虎,侍卫首领也终于被诬告成了反叛之徒。对于阿森底来说,现在就是那样的时刻,一切混乱不堪。每一种说法都可能因为这种混乱的境遇而变得大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