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极其粗糙的来自他男人的字迹,仍然在悍妇的脑海中七拐八拐,她手下,她带来的这些人,实际上全都是她丈夫的人,如果现在她这个糟糠之妻陷入死局的事实过于显而易见的话,这些家伙肯定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去留,以及对于新主人的讨好。那些聪明的过分的家伙,说不定会告诉我,二王子他们错误的地址,把他们引向歧途,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要保护的主子里面一定是把她剔除了的,女人在这焦急的时刻,仍然自我感叹着,她自己真是够聪明,却忘了,她能想到这里不是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发挥什么作用不过是巴伦王子有意的提醒,“是在中南兵营之中所有大营的第一座外面值守的队列之中的第三个侍卫,永远是他的心腹这个是不变的规矩”
巴伦王子点了点头,自己放出的诱饵,钓到了大鱼,等他的所有想法走上正轨之后,站在他兄长那边的人,就不会再质疑他的存在,因为他会比他的哥哥更加体贴,也更加宽容,他们会发觉,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然后,只要一想想要帮助大王子把他推倒,就会觉得何必呢,这位王子不错,健康积极向上,而且不容易发动,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笑口常开,巴伦王子回神过来,一副正经的敬佩有加面孔,“夫人真是个聪明人,知道简化整个麻烦事情的办法,我们会得到最好的那种结果的,请夫人拭目以待吧”
一座军营的道长之中正在莺歌燕舞,热气不断在其中蒸腾上升,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这一定是神仙过的日子,如此惬意,如此悠闲。不过,这份迷醉喜悦却忽然被一道极速闯入的身影打破其中的和谐愉悦。此人身材魁梧。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时候,甚至撞倒了一个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正躺在酒桌旁边兴致勃勃,赏舞饮酒的总辖大人,脸上愉悦的表情,在看到这个贸然闯入的人的时候,刷的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知道,这个人代表着谁,这些本来是自己的奴才,但是,却和他的夫人站在一边,如果有人说,他是他妻子的家生奴才,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提出质疑,所以总辖大人这波怒气可以算作是,积怨已深,“到底是什么事,这种地方也敢闯不是什么要紧的,赶快退”
“夫人出事了”这家伙的样子仿佛惶惶不可终日。
总辖大人确定他在说谎,这只不过是他夫人的计策,她想让他回去,所以像这样找了个心腹来撒一个听起来万无一失的谎,他跟那女人共处的越久,就越能觉得看透了她的手段,明明在离开她的时候想要挣脱,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又会害怕地,乖乖地接受她的惩罚,“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能出什么事放心吧,不用听那些谣言碎语。如果有人要打劫她的话题,应该担心那些打劫的人,他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我这些年,一路走过来的,还不知道吗你也喝点酒吧,它们这军营中的酒确实不错一群拿着命,出去搏生活的家伙,总要带点好酒来慰劳自己他们也就剩下这点儿好酒了”总辖边说,边把自己躺窝着的身姿调整的更加舒服。然后接着朝自己的嘴巴里面倒酒
那魁梧身材的身影,似乎早已预见到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不再说话,而是又向前走过去,将手中一封信札递过去。
现在,经过他的一番纠缠和那双一向充满力量眼睛的扫视,总辖大人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比之刚才的懒洋洋的无所顾忌,脸上的表情已经转为郑重,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奴才,把那封信接过来,继续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心里还想着,要是没有什么事,真想把这家伙大卸八块。信上面的字迹极其潦草,力量却很劲道,一看就知道是写于怒火之中。而且绝对是出自于他那彪悍妻子的亲手,起码冷眼来看这种判断是无懈可击的第一遍总辖看的稀里糊涂,似乎没有弄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第二遍,那上面的每一个字如同是钢钉敲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下子翻身做起,“这确实是她写的而且笔画的弱点能够看出来,完全没有受到惊吓,就是很直接的直抒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