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长气愤咬牙,他真不知道大王子侍卫与少年到底为什么有时正经八百,有时又没心没肺离题千里,根本像是不晓得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而且他们之间的谈话又意味着什么这到底是多么性命攸关的危险事不过,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的确够不上资格去看那些画,因为它们必须一尘不染,只有少数的库首的绝对心腹才能够看到,所以刚刚感叹出声的那些人全都是在这武器库当中位高权重的家伙。
不过,最让兵长觉得愤愤的,是这些在刚刚那一瞬间因为尊贵的职位而先知先觉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技能,却反而爬的高高在上,他们这些努力,赴汤蹈火的,就只能一直在那个脏活累活的位置上干个不停,现在,如果库首还能够再有头脑清醒的时刻,应该会回想到这些家伙的可恶,据说,这些武器库贵族们当时第一次见到那幅画像的时候,一个个都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完全是按照库首失去了亲儿子,一样的悲伤程度,在库首面前大放悲声的。而现在,在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惊大可之下,他们发出了那种被惊吓的声音,又差一点就要逃走了,就足可以看出他们当时的那种悲伤有多么虚伪有多廉价。他们不能感同身受,也许并不是罪过,真正的罪过是他们伪装的那种悲恸与欺骗
魔祟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由衷的发出赞叹,“看来是很像的,一定是与其中老年的画像很像库首的能耐还真是不小,连把成为死尸之后的儿子再次复生都能够搞定我们送来的这点奇迹,看起来似乎有点小巫见大巫了呢”对于马童的谎言如何收尾,魔祟感觉心里没有一点点数儿对一句这样干瘪的身体起死回生可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不过还没有到最后落下的时候,他可不能先在脸上露出这些表情。不管怎样他可是都要保重,大王子侍卫这副驱壳的。哪怕是要丢脸也不能坐失良机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不要出声才好,只用复杂的眼神光看着马桶,怎么样把事情继续表演下去本来已经把自己劝得很好,但是忍不住又闹腾起来,这种生搬硬套胡扯八扯的情况基本上都需要前世修行八辈子,后世再恰巧不过的赶上天意的照拂可,如果真赶上了呢
兵长揉了揉他额头布满的抬头纹,“这件事情一直被瞒得死死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的操作库首大人给那些贵族的解释是天意垂怜”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天意在这件事情上可没有垂怜过任何人,连天王老子都一模一样。
少年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过,他的震惊显然比魔祟的震惊要淡得多。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可不是道听途说这个传说,而是就在眼前。始作俑者就在他身边,提个问题,没有什么难的,估计得到答案也一样,少年扭头看向紧张的想要制止住,那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家伙却不敢太过大声,而且不敢有太过激烈动作的库首,提问道,“他好像很虚弱”
少年的这个问题让库首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犹豫了一下,“帮我,帮我制止他”
马童看向有些呆滞的家伙,那种垂垂老矣的样子仿佛下一瞬就会匍匐瘫倒,而且来自于他身上的味道,让少年几乎就要打个喷嚏出来,这家伙连亡灵都不是,他身上只有可怜又脆弱的灰烬的味道。应该是某种邪恶力量,将什么东西点燃,把他的灵魂围绕在那种点燃东西的热度里面。一旦那些被点燃的东西,彻底燃烧殆尽,这幅躯壳会马上变为灰烬可即使这样,现在还没有变成会灰烬的他攻击力量绝对是不可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