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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哈尔的声音带了恨铁不成钢意味。他现在大概恨透了巴伦王子的固执,又或许没有任何感情,因为他早已猜到了这位王子殿下,会像他的执着一样执着而他对待于执着的人,哪怕他的执着就是木头本身也会有办法让他产生最根本的扭转。
巴伦王子的目光重新挪回鲁哈尔脸上,他决定把一切想在当面这样云山雾罩的相互提问,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他可能要变老了,还是早早解决为妙,大家都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想到这里的时候,巴伦王子又忽然觉得有一丝颤抖,如果有一天他正在做的事情变成他喜欢做的事情,那么他几乎已经变成了跟他哥哥一样的人。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争斗,在他哥哥看来是快乐的游戏,是精彩的游戏,但对他来说还不是,但不能固执的说,就不是因为他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感觉到一丝不安的习惯,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想要开始钻研其中的乐趣了,然后他身体里面的血液就一起反感,他这样的决定让他停下来,他似乎是停下来的,但是有的时候却能感觉到血液里的另外一些东西,奔跑的更快了,他挑着眉,语气呛人,“我是故意冤枉你的而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跟我表演家狗棒打不退吗”
鲁哈尔的目光坚如磐石向他回馈,“我的目的没有达到,大王子殿下还没有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我怎么敢离去”
巴伦凝视着他的目光,如此完美的镇定,他慢慢把他手上的衣袖挽起,那个古怪的符号重见天日。似乎格外的,他觉得那一出的皮肤在感觉到帐中微风轻拂的时候,产生了一些战栗。
鲁哈尔的目光落在他胳膊上出现的那个符号上面,寻找与排除的混战在他的脑海之中,激烈的上演,他的确是个有见识的家伙,而且又是一个触类旁通的家伙,有些东西他只要见到一个苗头就能够推测到他未来的发展,而有些东西他即使只在传说中听到过,也会把他记得,牢固如同此生真正的经历,此时此刻他看到这东西皱紧眉头,提问到“这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已经表现的有点坐立不安的巴伦王子,从他的座位上起身,在羊毛地毯上来来回回的踱步。鲁哈尔不是一个可信的人,他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这句话,然后又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翻。这家伙把他的脸布置的太过公正无私,完全不像他之前的那个身份。他当个伶人逗自己的主子取乐很有一手,巴伦王子就亲眼看见过他的表演。虽然那时候的巴伦王子有全部的心思都在琢磨他的哥哥,但还是分神去看了鲁哈儿的拿手好戏这家伙机灵的不得了,完全知道他的主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巴伦王子是记得的,那时候自己就在想这个伶人也许是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最了解大王子的人。他日后必有用处,他记得自己这么想过。而此时此刻,他被风沙吹得有些沧桑的铃声,完全是对他现在表达意思的笃定。从他那身破烂的衣服来看,他已经围绕这里转了很多圈,只不过一直不能够靠近。
“能来到我的身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鲁哈尔为什么每次都做的这么不留痕迹,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也会让人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提高警惕,或者是打外面那些家伙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只要见到鲁哈尔大人哪怕影子哪怕身上的味道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巴伦王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目光望向守在帐顶的密探,这家伙到底是聋了还是瞎了,居然让鲁哈尔这么堂而皇之的靠近。而自己现在对他的讨厌,是因为他,揭穿了自己的防守并不严密,诸多漏洞的存在吗人们通常很难正视自己的缺点,当他被别人指出来的时候,人们也通常不会感谢那个刚正不阿指责错误的人,他们会想尽办法掩饰,甚至自我欺骗。一切都是个小问题,来说是非者正是是非人。而他这么怀疑有什么错误使他能够走到今天的正是这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