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子这样的聪明人,无论在跟任何人做对手或朋友,都懂得把自己放在什么方向,你一出手他就是个委屈人,你一住手,他就会夺得你所有的先机。
少女的兴趣重新转向那只老鼠,关于大家伙的恶习和名声,各种各样的杂乱的想象一直铺满她的脑海,然后,她猛然觉得自己糊涂,怎么能够把那些一定会出乎她想象最恶劣的事实交给无用的想象,她应该问问眼前这个即将要去做客的家伙,桀骜不驯的王子殿下马上就要钻进老鼠洞,这位王子殿下可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性命随便交付给别人的人,所以,他应该知道的很多很清楚,对自己的提问会有权方便而且更加深入的回答,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恐惧,过分的强调自己没有再害怕恐怕会适得其反,一开始,她还想自己要不要来这里冻着,那么大度的也要送给巴伦王子人情这种她从来都没有轻易给过别人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会变成一次珍贵的机会对她自己的助益也不在少数,女子语音淡淡,可是在她的心里已经变得热火朝天,她逼着她自己重新变回清冷的样子,“讲讲你们的那位邻居吧他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感,让你们这么多人同时进入他的地盘,而且还要相信你们并没有其他的危险意图明明实力更胜一筹的吐息部,如果喜欢的话,会把这里夷为平地,会豪取他的所有成果,甚至是一生的积累”这种事情当然会发生。没有谁对谁的承诺会万年不变。一只狼对羊的承诺会有多诚恳
巴伦王子还像是之前一样,只关心他的羊腿,并不想对这个说太多的样子,他的邻居就是他的邻居,因为独特的地理条件不想成为敌人的人,但实际上,他们有可能天生就仰慕彼此身上的味道,想要把彼此当成食物,可是克制一直在他们之间产生巨大的作用,让他们能够安好为邻,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暗人对他们来说跟他们与鼠人的关系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有相互利用的价值,就不会相互侵犯巴伦王子终于打破他表情上的沉寂,开口,“这个说来话长,大概是从祖宗那几代传过来的,每当有人问起鼠人的故事,讲故事的人,就会从这只老鼠的爷爷讲起,再到他的父亲在管这些事情,后来就交到了他手里就是现在这副样子大家的关系还是那样”巴伦王子的这段交代里面除了提到鼠人们很自然的代代传承之外,该讲的还是没有说。
“他的名字如果是需要隐瞒的,我就更想知道了”女子显然对这种笼统的回答不满意。但是她并不介意巴伦王子的有意隐瞒,每个人都有秘密。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他们虽然吃着相同的烤羊腿,但是心里想的事情却完全不同,还会有时时刻刻反目成仇的迹象。可是此时此刻她想知道一切的真心就算再不济,也要得到那么一丢丢的说法。
“曼特沙漠上像耗子一样能够拥抱精神活力的家族”巴伦王子吹开落在羊腿上的一粒沙子。终于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你们吐息部分好像很少相信自己亲戚以外的人”少女子指出他们现在像是投亲靠友的这种感觉里面最深的问题,就是他们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像是轻信的投奔。毕竟鼠人在这之前已经被说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