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鱼在船前转了三圈,又跳出水面再钻回去,如此反复三次,才沉入水底,不见踪影。
小孩儿“哇”地惊叹,“它是在跟你道别吗”
“有道别,也有道谢。”
姜星秀向着青年文士拱手“多谢先生,使我有地落脚。”从腰间解下小囊,脱了系囊口的细绳,露出内里细腻流金,“这是我在船上的花销,先生切莫推辞。”
金砂是他在江里取的,与姜家没有丝毫关系。
青年文士懂做人,知道不收会让姜星秀不自在,便笑着点头接过来,“小兄弟姓甚名甚,是要去哪儿若是不同路,下一个码头,我可以帮小兄弟找一艘船。”
“我姓姜,全名姜星秀”
还没说完,青年文士便脸色一变,急道“可是江南首富的姜家”
“嗯”
“听闻姜家八子钟灵毓秀”他上下打量着姜星秀,满脑子一句“正是了”。若不是传言那位小童生,哪来的这通透气质。
倒也不用特意说一句已经和姜家脱离关系,让人家尴尬,姜星秀只淡淡道“你若找姜家八子,是我。先生可是有事”
“也不是有事”青年文士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正巧放榜几日路过扬州,听闻君是八岁的童生,心生好奇,想知道是怎样的人杰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两人相互间场面话了几句,姜星秀说了自己没有一定要去的地方,船开到哪,他就去哪府试在四月,还有两个月,他不急后,便进了船舱。
船沿着水路行驶了六七天,姜星秀也通过文人相惜和青年文士成了忘年交。青年文士更是惊讶,眼前小孩有太多惊喜了,对弈能够手谈几局,水墨丹青能够谈上几句意像,诗词歌赋,民生国计,应会尽会。
这真的是姜家的神童莫不是水里的精怪上岸糊弄于他
一艘大船自他们的船边驶过,粗略看一眼,船上皆是轻甲。
“锦衣卫”青年文士轻声,“难道是江南这边有哪个官员出大事,必须要锦衣卫来惩戒”
姜星秀亦是好奇地看过去,想着不关自己的事,又平淡地回了头,“李兄,方才你想说什么”
青年文士先是起身作揖“姜兄,我有所隐瞒,我实是当朝右相嫡子。”
姜星秀知道这人不是会炫耀家世的,后面必然有话。便静静听着。
“以姜兄的才智,必能够青云直上。若姜兄愿意,我可请家父举荐姜兄,直接入朝为官,省了科举之苦。”
姜星秀扬了扬眉。
他沉吟不语,片刻后,摇了摇头,“多谢李兄好意,只是我与我父有过约定,我该考个状元与他。”
锦衣卫们到达姜家后,将令牌一举,阖府上下出来,跪了一地。
“陛下要见姜星秀。敢问哪位是八郎君”指挥使环视一圈,感觉哪一个都对不上号。
其中一个小孩身高倒是勉强对得上,八岁的小孩长得比正常人高一些,该是那个高度。
姜闻先眼睛发亮“陛下陛下要见犬子”
那是皇帝啊姜家姜家只是商家,连皇商都不是,现在姜家的孩子居然能见到皇帝
他们姜家要起来了
指挥使想到恽知帝的态度,十分和颜悦色重复一遍“是的,陛下想要见贵府八郎君,请问哪一位是”
姜顺心声音清脆地回了他“你来晚了,我小哥误会了爹爹,以为爹爹要送走他,现在不在家。爹爹已经让人去找了。”
“是我的错,我和朋友开玩笑,可能是被他听到,他当了真,离家出走了。上官请在府上歇息,小孩子走不远,很快就能找到了。”姜闻先兴奋而急促地说。全然忽视了他们的人找了七天,而他方才还气急地摔了一只杯子,说是姜星秀被养得心大了,才会一直在外面,不回家。
似乎谁嗤嗤笑出声。指挥使转头,警告地扫了一眼自己部下,随后和善地对着姜闻先说“不必麻烦,我们住驿站即可。人呢,你们看着找,找不到也没关系,府试那几日他定然会去,我们守株待兔便是。”
姜闻先连声道“上官且放心,我们定会认真找,我们之前也是在认真找,只是那孩子太会藏了。”
指挥使点点头,只是才回了驿站,就吩咐人去打听姜星秀在姜府的情况。
一个八岁的小孩,还是个考上童生,以这个年纪说,当得上未来可期的小孩,哪里会敏感到只是听到一句玩笑话就离家出走,还躲得严严实实的必然有更深的缘由。
姜星秀的事情,在姜府不算秘密。姜家人快要把他们唯一的女儿妹妹捧到天上去了,相比较来说,同胎的儿子自然而然就会受到忽视,下人们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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