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挤不上公交又赶时间的人,想搭出租走。出租司机是为了兜揽客人的。
嘚耽搁的不轻吧
“哎”她叹了一声,往前走了一站路,避开出事地段,重新拦了车回家。
她如今不再刻意盯着人看了,看多了确实是能看出很多东西。因为本身就有易经的基础,有时候不用特意去判断,得到的就是最后的结果。
回去的时候四爷已经回来了,花格子和小李连同中介的,在上面清点房里的东西,然后交钥匙。
楼里,除了二楼正交接的几个人时而说几句话,再没有声响。她迅速的掏出钥匙,开了一楼的门进去,四爷已经在家了。鞋换下来在玄关放着呢。
可进去之后,却见四爷睡着呢,而且睡的很昏沉,她回来了,他都没起来。
她马上意识到,四爷这状态不对。
这两天忙着这个忙着那个,却唯独没注意的,就是四爷吸纳的气可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种状况会如何经常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这次的事情得引以为戒,再不可疏忽了。
她急的什么似的,可四爷需要的这气,跟旁的气又不一样,这大白天的,又啥事都没发生,这要去哪找阴气去
距离最近的是秦琴,可这两天秦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没见到。去找葛水根不成连楚教授都叫自己轻易别招惹他,那就是真不能招惹。还得另外想法子。
着急之下,直接出门,坐上车,去找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侯。
坐上出租车之后,她又给花格子打了电话,叫他处理完就行,别打搅四爷休息。那边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应承了,“那我搬到上面二楼来住”
行
她应承了就挂了电话,心里焦灼的很,也不知道老侯走了没有。
运气还算好,老侯还没走“今儿运气不错,多等等,说不定还有生意。”
林雨桐摸出一百块钱来塞过去“侯叔今儿的运气确实是不错,这不,生意来了。”
老侯利索的收钱,嘴上却客气“都叫叔了,还能收你的钱吗那不是打叔的脸吗”
林雨桐懒的跟他你来我去的墨迹,直接问道“我就想问问侯叔,可听过什么邪性的事情,距离越近越好”
老侯嘶了一声“丫头,这种事可别打听。别以为跟着你那三板斧的师父学了几个江湖道道,就真成大仙了”
“我给钱,你说故事。故事讲完,咱俩这生意就做成了。没那么些弯弯绕的废话,想找人听教训我的话,我何苦花钱找你”林雨桐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时候,脸上就带出了几分痞气。还真是江湖油子的德行
老侯搓了搓手里的红票票,“得今儿是遇上个姑奶奶吧。行,说话爷们,做事也有尿性”
说的客气,都是恭维的话,但这老玩意是看出自己着急,他想趁机再捞一笔。
林雨桐再摸出一张钱来递过去“说不说不说就把钱还回来,我找别人说去。”
老侯马上将钱往兜里一塞,半个字的屁话都没有“西门,三站路之外,那里有个教堂”
一说出地址,林雨桐起身便走。
老侯摸了摸头上的汗,嘀咕了一声心可真野。但随后就摸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老哥哥,你这徒儿刚才可找我了找我干啥你不是会算吗算一个看看准不给钱呀你这多见外你老哥的宝贝徒弟,我能害她吗就说了一个就是西门那边的教堂行行行,五百啊,咱可说定了”
林雨桐这次倒真不是莽撞,四爷那样,她也顾不得莽撞不莽撞了。再者,老侯是老江湖了,只要是老江湖,就没胆子指个深坑给自己。连葛水根那个坑都能逃出去,这个随口能被老侯供出来的地方,她还真就不惧。
西门外有个教堂没错,坐车也确实是三站路。但这三站路只能坐到站牌位置,便是出租车,也只到这里。通往那个教堂的路,太窄了。
这个教堂有些年头了,据说是民国初年的建筑。当时这边村子一小伙子留洋回来,就带来了一洋和尚。那个时候能留洋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少爷回来了,就用家里的钱给洋和尚盖了这个教堂。因此,这教堂是盖在村里的最里面,原本是四六不靠,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的。可发展到如今了,这里早就成了闹市区了。小村子也成了城中村,地皮早就分了又分,村里的房子换了一拨又一拨,这十来年,又都给上面加盖。加盖就算了,二楼往上,还都得挑出一台子出来,两边这么一挤,越发把原来就小的巷子挤的更窄了。加上租户多,自行车摩托车,做生意的三轮车。还有堆放在巷子的杂物,车要说进去吧,也能进去,那得是不怕车身被剐蹭的情况。
一说到这里,司机是死活不往里面去,加钱也不去。还给林雨桐说“这一片就这一个老教堂,你要是找的人住在教堂附近的话,那就是这里了。顺着巷子往里走,不拐弯,走到头就到了。不远”
说是不远,可林雨桐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巷子里到处是污水,这里是有下水道的,但是人太多了,各种的生活污水,开了门就泼出来,所以,整个都是湿的。脚上的小白鞋鞋帮子都脏了,这才到了地方。
这个教堂外面全是铁架子,像是工地,连手脚架都搭建起来了。
林雨桐掏钱跟路边一个冰柜旁边摇着扇子的老太太买了一个雪糕,一边吃着,一边跟老太太打听“奶奶,这是教堂吗”
老太太朝教堂看了一眼,“那东西搁在那里碍事,村上的人都说拆了,村上也做主说拆,结果都要拆了,又有人说要报文物局,文物局来给拦了,这不手脚架还没拆卸一直放着呢,如今僵持着也不知道上面咋说的”说着,就问林雨桐“小姑娘,你是要租房还是要干啥我家还有两间房子,租金不贵,一个月只六十”
六十块钱的房子必然是那种一点光都不透的屋子。
林雨桐就摆手“不租房子,我是找这种老建筑拍照片的。”
老太太一下子就丧失了刚才的热情“那东西有啥好拍的”
“怎么不好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林雨桐就故意道“这地方出了些灵异事件,那这里的照片拍出来自然就不一样”
“啥灵异不灵异”老太太当时的脸色都变了,整个人都激动了“那都是人家胡说的,我家跟教堂这么近,咋就没听说灵异不灵异的事你可不敢胡说,外地人都不租我们的房子了,都是你们这些嘴上爱胡说八道的人害的”
正说着呢,几步之外就吵起来了。
一个小伙子喊着“当初给了二百块钱的押金,说好的走的时候给退的。我这不租了,又没有损坏东西,凭啥不给我退。”
“你才租了一个月,退什么退。最少都要租半年,都像是你这样的,我这隔一个月就得空半个月找租客,扣你押金不给怎么了损失总要找回来的。”
“你找回损失了,那我的损失谁找给我”
“我又没逼着你叫你走”
“你们这地方能住吗当初租给我的时候咋不说你们这里的真实情况,你就是骗我这样的外地人打量着我们不知道对面那教堂里闹鬼。”
“哪里闹鬼再敢胡说你今儿别想囫囵个的从这村上离开我告诉你”
正听着呢,就看见隔壁大门里,出来一小伙子,拖着行李箱,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林雨桐追了过去,等拐过弯了,才从后面拉住他,摸出两百块钱拿在手上,“找你打听点事”
这小伙子一看那钱,指了指村里的小面馆“一直忙着收拾东西,还没吃饭呢,想问什么都好,请我顿饭呗。”说着,还伸手来拿林雨桐手里的钱。
林雨桐手一缩,指了指面馆“进去只管点,说的好了,钱给你。说的不好了,再说”
哦这妹子还是个社会人
面馆里只有三张桌子,听口音老板是外地人。这小伙子进门就要一个拼盘的凉菜“牛肉半斤,卤肉三两,直接加进去。再来两个卤好的猪蹄,一大碗干拌面五瓶啤酒。”说着,就冲林雨桐笑,“妹妹可别笑呀,吓的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他指了指饭馆,“外地老板在这里才敢说闹鬼的话,不是成心宰你的。”
啤酒上来了,林雨桐给他倒了一杯“说说,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都不信。”这家伙连个喝了两杯,好像胆气才壮了,压低了声音道“那教堂,闹艳鬼”
什么玩意
艳鬼
“你见了”林雨桐问。
“那没有。”他倒是干脆,“就是邪性啊,你不知道吧,这村里七十岁以上的老头,都死的差不多了。上个月,又连着死了两个六十多岁的,我一个同乡,他爸在这边呆了一个星期,您猜怎么着,才五十多岁的人,在老家身体老好了,跟着年轻人满果园撵兔子的那种人,昨儿也死了。死的时候我可在医院呢,老爷子笑的可风骚了,一个劲的叫桂香桂香,可我老乡家把亲戚数到八竿子之外,也没有一个叫桂香的。昨儿回来我把这当笑话说给一个院子住的一个哥们,说老爷子这把年纪了,怕是还想着年轻时候的老相好呢。谁知道那哥们才说,这村里的男人死的时候,都喊一个名字桂香。”
说着,他自己先打了冷颤“你说怕人不怕人,我还敢不敢住”
林雨桐也听出来了,感情受害的都是男性,那与自己而言,危险又降低了。
她拍下两百块钱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那位装了钱就算完事,才不管林雨桐去干啥了。
林雨桐又倒回去。卖冰柜的奶奶怕可能回去做饭去了,这会子门口并没有人。林雨桐想绕过去,看教堂的后面是哪里。
绕了一圈,教堂的背后是一废弃的厂子。厂子很小,看门口斑驳的招牌便知道,这是八十年代的村办集体厂子,也就是两个院子大小。这地方要不是在教堂的后面,只怕早租出去了,别的不说,废品收购站就最喜欢这样的地方。
因着没法子利用,这边的路还是八十年的煤渣路,坑坑洼洼的不像个样子。好容易过去,从那矮墙上翻过去,穿过整个厂区,再翻到教堂里去。
教堂楼外面的院子其实没想的那么破败,草木都像是有人修建过的一般,葱葱郁郁的。挨着墙种着一圈的枣树,如今枣树上都是青枣,繁密的很。可林雨桐低头,却不见地上有落的枣。这就很奇怪了。
种过枣的都知道,这玩意最爱落了。在坐果的时候,地上要是没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干瘪的落果,都不算你家的枣长了。
可偏偏的,这里的枣树下,不见落枣。
是人打理过了
还是因为别的。
她从后面绕到小楼的正前面。
前面得从手脚架下钻过去,然后又才顺着台阶往上走,到了大堂门口的那几平米的平台上,地板砖铺就的地面,光鉴照人。这跟脚手架上的铁锈形成鲜明的对比。
上前去,伸手搭在大门上,门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打开了。阳光顺着开着的这一扇门照了进去,把林雨桐的影子拉的老长,投在了教堂的大厅里。
她一步一步走进去,门在身后就关上了。教堂里并不阴森,相反,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窗子上的轻纱被轻风吹拂,微微的飘动起来,一切都显得温暖静谧柔和。
大厅里放了两排长椅,她的手摸了摸,上面并没有灰尘,干干净净的。
林雨桐微微皱眉,这可真不像是闹鬼,因为她真就感受不到一丝的阴气。
这么想着,她就抬脚往里面走,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古怪,此时,从旁边的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来。她眉目清朗,身上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偏襟小袄,下身是一条蓝卡基裤子,黑色的偏带布鞋,白袜子。头上包着一块淡蓝的帕子,将头发都包在里面,手里拎着扫帚簸箕,站在那里。见到林雨桐就愣了一下“姑娘,你找谁”
林雨桐却看向那个侧门,她在回忆,之前那里有侧门吗
若是有,自己会发现不了吗
于是,她轻声问了一句“你是桂香吗”
这一句话问出来之后,之前还仿若隔壁阿姨的女人,面色骤变,教堂窗户上的轻纱,猛烈的动荡了起来“桂香桂香谁叫我桂香桂香早死了我也不是桂香桂香被你们这些男人害死了害死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