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在47
谁知道林雨桐责备的话没说出来,秦双就来了。见他直奔四爷, 林雨桐就明白, 这肯定又是四爷提前安排好的。
这不, 秦双把血浆送来了,还跟林雨桐道“另外,方老还有个东西要我转交给白衣。”
特别强调了林雨桐的白衣身份。
林雨桐心里一叹, 就接过来。打开包裹的丝绸,就见里面是一古朴的匕首, 这匕首上在林雨桐眼里是闪着金光的。这就说明,眼前的这把匕首是一把在吉地阵眼蕴养了多年的匕首。算的上一件法器。
秦双道“这是方老送给您的,说是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
那这礼可有点厚了。
这个时候送来,怕是会用到这东西, 这倒是叫人推辞不得。
林雨桐道了一声谢, 带着就直接就进了里面。乌金紧跟着进去了。
手术室里, 汪国华夫妻两个, 就这么并排躺着。乌金学的是灵疗,灵疗从一定程度上, 跟中医有些像,不是那种开膛破肚的那种。上了大学,本身学的也是中医,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进手术室, 他就想跑“我不行”干脆利索的认怂。为了表示认怂的真实可信劲儿, 身子还晃了晃, 想表达他身体真的很虚弱的意思。
“不行也得行。”林雨桐不由分说拉着他“过来, 搭把手”
先出去清洗自己,再回来叫乌金帮着穿手术服,一条一条都做的有条不紊。手术器械就在旁边放着,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银针,一根金针。站到手术台前了,林雨桐又看了那把匕首一眼“给匕首消毒”
“啊”乌金愣了一下才动了“噢这就去”
等他带着那把匕首回来,就见汪国华的身上扎着银针这是麻醉的
我的天爷啊靠谱吗
他刚想提醒来点麻醉剂,那边林雨桐已经扬起了手里的手术刀。
乌金吓的朝后退“你行不行呀”手术前,至少得拍片子,分析片子,觉得成熟了,再做手术。为了不出差错,至少给要动刀的地方划条线吧。你这上来就用刀切,屠夫啊你
林雨桐耻笑“在战场上的时候,不拍片子你还不做手术了不划线你还就不切伤口了”说着,她的刀划下去。可这一划下去,她却愣住了因为没有出血一点也没有
这不正常
林雨桐看乌金;“别愣住,号脉”
乌金的手伸过去“不对脉搏越来越微弱”他头上的汗都下来“越来越弱了这么下去不行它一定是感知到了咱们惊动它了”
惊动了会是什么后果看乌金惨白的脸就知道了。
林雨桐不再问,也不再有犹豫,更是舍弃了按部就班那一套,而是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把匕首,对着汪国华心窝的方向,一刀就扎了进去
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喷的两人满脸满身都是。紧跟着就有一团黑气一般的东西,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林雨桐手里的匕首,发出犹如龙吟一般的声响,一团团金色的光雾,将那黑气困在了里面。
林雨桐喊愣住的乌金“别愣着呀。”
乌金哦了一声,他起身过来连连施针。经脉所行之处,屡屡黑气顺着穴位逸散而出,然后迅速被金气吞噬干净。林雨桐一看这情况,便迅速的处理这个伤口。怎么捅破,怎么缝合。伤了哪里,重新搭建哪里。
等处理完这个,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金气已经把那黑雾吞噬的差不多了。
林雨桐没管,去洗漱,洗干净,然后换了干净的再进来。此时,黑雾和金气都散了,乌金还坐在地上喘气。
林雨桐问他“行不行”
“行”不行得行。箭在弦上了他爬起来,走过去,却将脸撇向一边。反正是不管怎么做心里建设着,他也无法面对林雨桐手里握着匕首跟个恶魔似的,精准无比的将匕首插在人家的心窝上,看着鲜血弥漫。
可这一次,林雨桐却迟迟不动手,而是郑重的交代他“你得习惯,慢慢习惯,说不得,我们以后遇到的会比现在更奇葩。适应吧,慢慢就习惯了”见他情况尚且稳的住,就又提醒“等会你看着我,我这边一旦扎进去,你不要有停顿,得先用针护住病人的心脉”
明白
乌金靠近一些,做好准备。可林雨桐手里的匕首这次扎进去,血是喷出来了,却不见黑气。
乌金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小心些这家伙狡猾的很龟缩不出”总不能把人的肚腹一剖两半吧。
林雨桐嘘了一声,就将匕首先,一边示意乌金赶快止血,然后抽吸,一边她自己又一眼不眨的观察手术视野里的情况。在她几乎在要放弃,想着将开口再切大一点的时候,突然就瞥见附着在胸腔上的像是蚕卵大小似的东西来。这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肯定不是人体上该有的东西已经把胸腔打开了,这玩意就先摘下来,然后再送检。她可这一剥离,叫她发现,这玩意一点也不像是人体组织上长出来的东西因此,在剥离下来的同一时间,她就用金针对准了它,直接刺在了过去。原本是想用匕首的,可这玩意太大了,在拿不准的时候,林雨桐想先试试。没想到一下子给刺中了,然后紧跟着就听见一声极为尖利刺耳的声音咆哮了起来,持续了足足三秒之后世界终于清静了。
看来是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了
这会子林雨桐来不及多想,只管处理手术的后续。
但是乌金却不一样,一眼一眼接着一眼的看林雨桐用过的,还扎在手术单上,颤颤巍巍的金针,露出几分眼馋之色来。
林雨桐瞥了一眼“看什么呢”
乌金就问说“那金针是白门祖传的吧。”
不是是跟随了林雨桐好几辈子的东西了。她没回答,却只问了一声“怎么了”
乌金带着艳羡之色“这金针功德之气浓的快要溢出来了。它一定救过很多很多的人,这才是防身的好东西。”
嗯
林雨桐的眼睛重新落在了这个细巧的老伙计身上,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傲然“是啊它救过很多人很多很多”
所以,它也是一件法器了
手术做完,两人的体征都趋于正常。只要用专业的外科大夫和护士正常用药护理,再将人放在吉地一段时间,自然就无碍了。
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乌金嘀咕了一声“先杀后治屠夫大夫”
屠夫就屠夫
林雨桐只给乌金留下一句“改天缓过来了,上门亲自给黑门师叔道谢。”然后就跟着四爷回家。
四爷履行承诺,怎么带去的,怎么带回来了。
前一天去,然后第二天回。
这也太快了一点。
林雨桐一回家就睡个天昏地暗,四爷陪林爸下了两盘棋,她都不知道。
自从回来,她只觉得过的忙忙碌碌,甚至说是浑浑噩噩。感觉总在别人的牵制下过日子。这种感觉很不对。而这种牵制,有时候真像是一种陷阱。不知道哪里就隐藏着一句要命的话,叫人提心吊胆。
所以,她得调整一下。
因此,这次手术之后,林雨桐除了接四爷的电话,谁的电话也不接。便是赵基石来电,她也不接,等他打的多了,便回短信,两个字累了
累了,还不能叫我歇歇了
这段时间,就是赖在家里,吃吃喝喝的,偶尔跟辛年出去逛逛街。本来还打算跟同学一块去玩呢,结果,非常现实的,同学开始抱团了。考上同一个城市的,人家联系多了起来。考上京城沪上这些城市的大学的,都说提前过去玩,顺便看看学校,家里也非常支持。那这没考去的,跟着凑啥热闹
从原本说的到近处去玩,最后无限延伸到还有人提议说想趁着这个假期出国游。
那就算了,道不同嘛。
辛年还问“上回租房给谁租的”
“改天带你见见。”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这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这么一晃悠,就是一周。
四爷说院子那边也装修好了,温柏成也发短信过来,说是大师兄和大嫂已经能下地了,你啥时候过来再看看,另外也商量一下在国外那三个孩子的事。
那三个孩子都差不多人到中年了,虽然名分是师侄但是这种事你希望我拿出什么意见吗白门的资产雄厚,要想办法总有办法的。她也不过去,只说医生检查若是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另外,关于那三个孩子,她给了建议拿钱先去国贿赂这方面的工作人员,三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出现某种意外,比如说走失等等,这都是正常的。而这种操作,并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等人走失了,就好办了。oxi和国之间那个偷渡通道,可是很有名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事应该很容易办到。从oxi,再想弄回来,就容易的多了。“这事三师兄你好好考虑考虑,得抓紧。邪灵破了,那个叫巴克的神父必然遭到反噬了,受的伤不轻。趁着他还没动作,也动作不了的时候,抓紧把人带回来吧。只要人回来了身份的事好弄。我亲自去找民俗研究所的人这点面子,他们会卖给白门的。”
温柏成抓着电话的手都有点抖“你是认真的。”
果然白三把温柏成这个实际上的小徒弟娇惯的太了,混江湖的,这点话听听都吓着了。
她就说“叫程昱办吧。”
你这样的不行还是在学术界多刷刷存在感的好。
挂了电话,她就换了衣服,去四爷那边。据四爷说,如今那个小院,被民俗研究所买下来了。怎么交易的不知道,总之这地方拨给自己和四爷这个小组用了。不仅把之前的租金给退了,连这次装修的钱也一并给出了。以后这里的收电费网络费,包括个人的通话费,都有地方报销。而且,每个月按时都会发放工资。
工资倒是不高,但是奖金丰厚。
这次因为除邪灵有功,救下带着研究成果回来的教授,上面还特批了奖金。一笔下来就五十万。很是不少了。
这钱怎么分,四爷的意思是,差不多也该碰个头了,借着这个机会,大家都见见。
从门口看,都觉得小院鸟枪换炮。外观上看起来,很有些模样。外面的招牌挂的是西平市民俗协会。另一边还挂着个招牌民俗文化创意公司。
创意公司
谁起的名字
“我呀”在装修好的一楼大厅里,花格子殷勤的给林雨桐拿饮料“我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林雨桐看四爷,觉得这家伙莫名其妙。
花格子蹭一下坐过去“这几天找元先生的人可都是奇奇怪怪的,之前这里的房东还专门来了一趟,我恰好给碰上了您说这地段,这么大的面积老板娘,我不傻。我这人八字轻,没有高人在我不安心呐。”
你要知道这院子里还藏着一处鬼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四爷点头“公司叫他运作吧他不属于内部的人员,就当是个打杂的。”
花格子一脸喜色“我保证咱们不缺钱花”
这话说的有点大。
行吧就你了。
然后第一个来的,是老侯
四爷跟林雨桐解释“我找来的。他知道白门的事,跟白门关系匪浅,花格子需要一个帮手。”
嗯这倒是。
“注册和牌子挂在这边也行,也能给他们在这里几间办公室,但日常办公,不能在这里。”林雨桐就低声跟四爷说了一句。
“知道。”四爷就说“公司的具体地址,在福陵山下。那里村上修了不少门脸,上下好几层。我已经叫花格子买了三间门脸,上下三层,足够办公用了。在道观跟前,能随时照应以后道观也归他运作。”
好想法。
这边没意见,然后花格子拉着老侯就走。这老侯出门招摇撞骗的时候,很像那么一码事。
等这边都送走了,人才陆陆续续的来了。
赵基石,邱毅、紧跟着乌金,最后来的是王不易。
王不易挺尴尬的“上次的事没赶上”
这老东西,奸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