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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70)三合一(1 / 2)

故国神游70

一夜好雪。

狂风呼啸了一晚上, 有清晰的树杈被压断的声音。四爷半夜听见了, 没动地方。桐桐跟八爪鱼似得缠着他,起来难免要惊动的。干脆也没动地方。

早上起来,果然院子里的葡萄架都被压断了, 幸好暖棚之上还有一层防护, 如今弘晖叫人正清理上面的积雪, 倒是也没压坏了。

雪没停,出门的时候钱盛清扫过了,倒是没觉得。可一出院子, 林雨桐直接给退回去了。弘晖在外面喊“您今儿别出来了。雪大的都封门了。”

林雨桐抬头看看天, 雪还照样纷纷扬扬, 可也没那么大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女子书院那边看看”

“主子”芳嬷嬷赶紧拦了, “和婉公主已经去了,跟奴才交代过了,千万别劳动您。今儿她跟学生一块扫雪呢。先把道儿清理出来再说。”

学院不用我管, 路上也不用我管

这路不清理出来,吃的喝的怎么运进来

这么多人的书院, 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肉和蛋就不是小数目。

四爷将她摁回去,“庄子上存着的吃一年都富足。”

行叭反正是自从弘晖站在外面像个大人开始, 她基本就处于本清闲的状态。偶尔翻译一些书,然后选了一些资质好的学生上上课。或是医馆那边有处理不了得疑难杂症找她,她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

这几年, 跟洋人做生意做的多了。栋喜比较机灵,只要有机会,他就勾搭洋人。比如有某方面才能的洋人,只要你介绍来,给你一千两白银。这个人来了之后,待遇优厚。要房子给房子,要马车给马车。只要有本事,只管来。

而资本的力量是可怕的,当发现大清需要很多人力资本的时候,广州等地,又出现了昆仑奴。

所以,有时候你推动社会超前的时候,会紧跟着带来许多你能预想到或是压根就预想不到的问题。

中午的时候,只有和婉回来了。这几年,她跟额驸也没变好,但也没有更坏。额驸在书院念了三年的书,念完之后领了差事,常颠簸与京城和蒙古之间。

和婉却淡然的很,一直住在庄子上也没挪动地方。她回来就上坑暖着去了,“都清扫出去了。大路您也放心,我看着都在动”

道路的维护是分段指给某一户的。这一户人家只要把路维护的好,每年可以从路政司领米粮,不够一家的生活吧,可也差不多。平时要做的就是清理路边的杂草。要是有心呢,路边种点树,维护好树木。下雨有积水,以后这里是不是应该垫上点柴灰或是石子。下雪的话能清理尽量的给清理清理。或许你做的好了没人看得见。但是你这做的不好了,许是很快你这差事就做不成了。因为书信馆在每个县城都有的。书信投递出去,最慢两个月就能到达大清的每个地方。到京城更快。一旦路政司收到的信儿多了,就会有专人去查看。一旦确认属实,那这活不仅干不成了,你家的孩子以后再想找其他差事,估计也有些难了。

因此,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大的纰漏。倒是接到过几封信,但叫人查了之后都是有些言过其实的。发了一通警告,叫他们注意改进之后,就这么着了。

因为先前的规定做的还算是完善,因此一出现情况,后序管理反倒是轻松了。

这几年,路政署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有目共睹了。这么大的工程量,比如之前工部所管辖的任何一个大工程,都要省心省力。

在此成功的基础上,四爷正在筹划水利署。修整河道,巩固堤坝。不再是私人或是下面朝廷的事情了,该有统一的部门统一的管理。

这个跟路政署还是有些差别的。

路政署现在所修的路,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整修的。这个不用去质疑什么,谁也不及当地的百姓更了解情况。他们经常走的,使用的路,一定是尽可能的近便、安全的。如今才几年工夫哪有大改的可能能在基础上做到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一则,如此省时间。二则,减少了占用土地的争端。

规划道路要经过别人的房子田地甚至于祖坟,这怎么办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因着规避了这些风险,所以路政署一路走来,精打细算的,但也算是把事情按部就班的给推进下去了。

这个水利署就又不一样。

田地的私有与公有并存,问题就很多。尤其是到了用水困难的时候,问题就更多了。以前的问题不外乎这个村子跟那个村子因为用水打起来,或是大户人家劫了水,小户人家压根就用不上。但现在,你得两边兼顾。很多打地主家,人家的土地成片,连周围的小河道都属于他们家的。或者沿河的一段,他们自己出钱将堤坝水渠都修缮好了。你现在想做你的统一标准,想要统一规划布局,是不是会损害这些人的利益等等。这都是问题。

这是执行过程中的问题。还有最重要的问题,水利所需要的银钱,比修路可多的多。朝廷愿意出几成,能出几成乾隆对此的态度如何这都是急需知道的。

而在此之前,四爷觉得大清律很多东西得改一下。比如说矿产,比如河流,能买卖吗哪些矿产属于可买卖的,哪些属于不可买卖的还有河流,你如果有这个河流的拥有权,你是不是就能随便更改河道了这些有没有必要列入不可私人占有的行列。

在关外推行种稻的时候,就遇到这种问题。因为水田,要引水灌溉,当是就有人不让。为什么因为那条特别小的支流属于那家买了的。人家就是不让你用水。

事情不大,但从中发现的问题不小。

之前在书院,乾隆偶尔也会来讲一讲,没什么主题,说到哪算哪。讲课的时候,说到相关的了,就又学生提出朝廷不仅该统筹路政,包括水利在内,也应该统筹。

乾隆当时没表态。

之后会不会表态,会怎么表态,现在还不好说。

就在这么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有一封特别的信件,被送到了那位熊夫人的手里。

这封信是熊夫人早年结交的一位闺中密友写来的。如今她虽丈夫在广州,而在广州的她有幸目睹了一场据说很伤风化的举动。

信里详细了描述了洋人商人带来的家眷,穿着如何的暴露,男男女女如何的搂抱在一起。如何见了面亲吻等等。还说了一件事,说是一位官家小姐受邀随母亲一起去了,但是宴会上宾主见面之后,商人家的儿子贴面亲吻了这位官家小姐。这事被那位小姐的夫家知道了,以不守妇德为由,退了亲事。而那位官家小姐,在这事知道,又羞又愧,半夜自己吊死在了房中。

熊夫人当时就瞠目结舌,拿着这信问了裘日修,“老爷,此事可当真吗”

裘日修看了就点头,“这种的舞会是洋人的交际贴面就如同咱们见面拱手作揖一样,只是礼节,跟贞洁不贞洁无关”

熊夫人面都白了,“这太不像话了在大清要谨守大清的礼仪,像是这般没有底线,可怎么得了以后谁家还敢叫姑娘出门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这才是在广州,以后这要是蔓延开来,成什么了”

裘日修忙着赈灾的事,也没太往心里去。结果熊夫人第二天就去了甘露寺。

这事钮钴禄太后大发雷霆,“只要本宫还是太后,那这事本宫就管到底了。”

可在甘露寺的太后怎么管连皇宫都回不去。

钮钴禄太后却冷哼一声“不回去是不想回去,想回去,谁也休想拦着本宫不让回去。”

熊夫人看着太后突然决绝的脸,突然有些心慌。自己这么过来,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您要回宫”熊夫人问完,心里默默的又问了一句宫里知道吗

钮钴禄太后转着佛珠,嘴上说的再如何,可其实心里也是没谱的。

熊夫人一看这表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知道这位太后如今就剩下嘴硬了。她没多呆,就借口还有事情就告辞出来了。

钮钴禄太后觉得这个义女的心始终向着她,特别难得。正好之前不是接了在汪家守寡的钮钴禄家的老姑娘在这里陪她吗她就叫了那人称汪五奶奶的姑娘,“你去送送,这路滑,小心着点。”

汪家五奶奶笑着应着,一路扶着人往出走。

其实出门门就有轿子坐的,现在生生硬是得走二路路。熊夫人心说,这姑娘什么毛病,一路扶着往前走。

等地势平坦了,汪家五奶奶才撒手了,“夫人您上轿吧。之前怕是山路,路滑,不得不小心着些。”

熊夫人也没说别的上了轿子就走。这大冷天的,山上的风野的很。正就快撑不住了都。

下山的时候跟两顶轿子擦肩过去了。因着山上不好走,轿夫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轿子外面跟着丫头和婆子,熊夫人就在里面问“刚才谁家的家眷上山去了”这里住着太后,等闲人可上不去的。

婆子就接话道“瞧着眼生,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倒是丫头道“之前那个韶华书院,奴婢陪夫人去过一次。刚才瞧见跟着一个丫头有些面熟,像是韶华书院过去的学生。”

哦熊夫人就没了兴致。那就许是不是找太后的,而是找那位曾经在韶华书院任教的钮钴禄家的老姑娘的。以前这姑娘不让叫汪少奶奶,如今倒是叫人这么称呼了。怕是也知道现在这位太后能给她的不多,反倒是不及汪家的名声好用吧。

若是有人冲着这位太后和汪家而过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样的人家,都是不起眼的人家,很不必放在心上。

可这次熊夫人还真弄错了,今儿来的人,要说要紧其实也还挺要紧的。

谁呢

汪少奶奶站在路边,看这缓缓落下的轿子,便迎上去,“蔡夫人,欢迎呐。”

第一台轿子里下来的正是蔡新那位夫人,后面的轿子里出来一位娇俏的少女,见了这位汪少奶奶,开口便叫了一声“先生。”

汪少奶奶笑了笑,“宝佳来了。这才多久不见,就越发出落的好了。蔡夫人好福气。”

这位蔡夫人这两年很明显的见老了,蔡家一直没接她回去,娘家嫂子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终是住不下去了。最后还是自己拿了这些年在蔡家的体己,在外城买了个不大的院子,前面带着个门脸。那门脸租给一对守寡的母女,两人是做刺绣买卖的,进进出出都是女子。再加上,蔡家也没少了她的月钱,连她置办房子铺子的钱一并给了她了。另外问她,蔡家有庄子,距离京城不远,她若愿意去也行。可她才不去呢,这不远是多远离了京城的繁华住乡下去,她才不

于是就这么住下来了。

不回蔡家,就意味着一些交际她没法参加。但是蔡家并没有拦着她不让她见孩子。分开的时候两个儿子还小,后来跟着蔡家的祖母,那两孩子这两年稍微懂事了,每旬不上课的时候都去看望母亲,月例也省下来补贴母亲,可蔡夫人总觉得这儿子被老太太养坏了,对母亲不亲近了。反倒是这个女儿,处处想着她。如今孩子大了,对孩子的婚事,她得赶紧安排了。要不然,以蔡家老太太的性子,非得把自家宝佳嫁到福建老家去不可。她之前就想着说订给邓家,自己的侄儿。结果还没提了,前段时间这孩子哭着就过来了,说是她父亲来信了,信上给她提了婚事。说是船舶司一个什么大师的儿子,说是手艺特别好,大师年纪大了,以后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云云。家里人口简单,家境殷实。孩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年龄也相当。说是过了年皇上南巡的时候,那小伙子会提前到通州。他要管着船只的维修,肯定得来。到时候见一面。

夸的跟一朵花似得,祖母将自己叫去,还说什么“你父亲给你找的,必是四角俱全的婚事。”

呸这算什么好婚事

工匠乃是贱籍自己不说配给一个进士举人,难道连一个稍微体面的人家都配不得吗

父亲就是偏心看看大姐什么样的婚事,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婚事他怎么说的出口的。

以前不觉得蔡宝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想自从定亲,四时八节的,那位端贝勒都来府里请安。端贝勒什么样的人品,什么样的出身,跟那个所谓的大师儿子在一条板凳上吗

没这么欺负人的

尤其是自己的姐夫是那个她一眼看中,在她眼里当真是灼灼如艳阳的少年。她这心里的那股子心气就怎么也平复不了。她找了自己的母亲拿主意,可母亲竟然想把她许配给邓家。

邓家才不要看见舅母的嘴脸就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她在集市上竟然碰到了先生。

先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她陪着太后,还是汪大人家的儿媳妇。回去她就跟母亲说了,母亲高兴坏了,说是不管是钮钴禄家还是汪家,都是极好的去处。可以试着跟先生联系联系,递了帖子之类的,说不定就有门路了。

也因此,她这段时间确实是跟先生来往了起来。她的那些烦心事,在信中都对先生讲了。先生就说,师徒一场,也是她的长辈,怎么能不管呢。

这才有了这一次的甘露寺之行。

母女俩被带进去,汪少奶奶就去回禀了太后,“那位蔡家的大姑娘,是母后皇太后的亲传弟子,更是嗣孙媳妇可说起来,也是您的亲孙媳妇不是蔡家怎么说也是皇亲这母女求得不过是个亲事。”

这倒不是事,钮钴禄家的后辈子侄多的很,随便拉一个都配的上。

钮钴禄明白这意思,但是这孩子这主意却不成。靠着这母女能拉拢蔡新,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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