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可看到哥哥膝盖上枕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瞬间大怒
她跳上车, 摩拳擦掌, 准备把小妖精的脑袋从哥哥膝盖上拔下来。
那个位置, 她都没有枕过, 这小妖凭什么枕
越想越气,钟可可气呼呼, 脸颊鼓鼓, “哥, 这个小妖精是谁你为什么要让她枕你的大腿。除了文文姐, 我不想要其他人做我嫂子”
宮荃侧脸对着钟子然的腹部, 钟可可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钟可可辨认不出他的衣着, 分不出男女。
钟可可看到哥哥温柔地揉那人的头发,那人的头发看起来柔软细滑,就想当然地认为, 对方是个女人。
当宮荃听到声音, 揉着眼睛醒过来时, 钟可可指着他的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羞, 羞死人了怎么是宫少,她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不是被他看在眼里了他原来和哥哥的关系那么亲密的吗
比她和哥哥都亲密。
陷入自己沉思中的钟可可,情绪起伏很大。
刚才还羞愧于自己的无礼, 现在就又开始作了,嫉妒了。
她就算被哥哥欺负,也不想哥哥把别人看得比她重。
这就是个醋坛子
“你又怎么了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钟子然拍拍宮荃的背,小声嘲笑可可。
自家这妹妹是个小皮猴,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猜不透,不能拐弯抹角,直接发问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钟子然的安抚下,宮荃慢慢又睡着了。
他的睡容,像天使一样温润耀眼。
钟可可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很多,“没有,我才没有挂油瓶。”
她的咕哝,带着股酸味。
钟子然修长的眉眼,半眯起来。
“那就乖乖坐好。”
钟可可被抢了哥哥,怎么可能乖乖坐好,她像是长了痔疮一样,坐不住。
“毛毛虫吗扭来扭去。”
钟子然吐槽。
可可撇撇嘴,小声咕囔“差别待遇我才是你亲妹,好吗”
怕吵到宫少,哥哥还小心捂住他耳朵,真是碍眼哼,就会挖苦她
明明她才是他亲妹,为什么要对别人那么温柔对她那么挑剔
钟子然随手叉了一块芒果,塞到妹妹嘴里,“好了,别生气,吃点水果补充水分。”
他最喜欢的芒果,都分给她了,看她怎么还能说他不是好哥哥
“他今天住咱们家”
可可无声询问。
四少之间感情极好,彼此家中都预留有彼此的客房,方便他们借住。
钟家也不例外。
钟子然旁边三间房,就是留给其他三位王子的。
宮荃是直接从外地飞回学校的,休息不足,有些累。在学生会大楼的休息室里,他就有些眼皮打架。等放学,钟子然要回家,他还迷糊糊,蹭着要跟钟子然回家。
宮荃如意跟钟子然回钟家了,但钟可可也生闷气了。
她嚼着饭餐,像是嚼着仇人一样,眼睛死死盯着宮荃。
宮荃坐在哥哥身边,哥哥不时给他夹些好吃的菜。
真是和乐融融。
但他们越是和乐融融,可可就越觉得自己被衬得形单影只。哥哥都没给她夹菜
她把筷子一扔,没好气道,“我吃饱了”
说完,站起来,侧着脸,对着哥哥,小眼睛眨呀眨。
钟子然“干啥呢吃完饭,就看书学习去,别杵在这。晚上家庭教师不是要给你上课吗”
他重新为妹妹聘请了老师,从礼仪开始,重新开始制定教授课程。
以前那些偏向于“如何成为一个好新娘、好妻子”的课程,现在变成了“生存生活的智慧”。
钟可可小脸皱巴巴,跺跺脚,不开心“哥,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
钟子然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做哥哥的,难不成还要成为妹妹肚子里了的蛔虫
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钟可可瞪了宮荃一眼,冷哼一声,气嘟嘟离开了。
有宮荃在,哥哥都不捏她的脸了
喜新厌旧臭哥哥
委屈的钟可可离开时,没看到宮荃露出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得意笑容。
钟家大厅有一架钢琴,宮荃在练钢琴,钟子然和秘书则在小声交谈。
上次包间“下药”事件之后,钟子然就让人彻查了金池。
药是客人自己带来的,是想要自己助兴,出错的是朱珊珊。不过,除了这方面的助兴药,金池有时候还会出现其他的助兴药,比如蓝色小丸。
蓝色小丸不会上瘾,但是具有致幻作用。
金池是钟子然他们四人常去的场所,管控相较于其他场所格外严格。但即使这样,也还是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