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池翻了下书页,声色淡淡:“是吗。”
倒是善良得挺巧的。
十年前,海运方策更新,港口重新规划线路和货运指标,差点拖死了白家上百艘货物,白家多方奔走,甚至求神问道都无济于事。
强撑了几个月,直到白家小女儿救起落水的胥峰,让胥峰赶上了准备了近一年的矿山拍卖。
之后胥峰以一条港口十年行使权相赠,白家自此起死回生。
后来她又因为胥峰的关系进入了胥家组织的一场酒会,和胥白成了相交好友,成功游走在各大世家之间。
港城世家和新秀之间向来自成一套鄙视链,和胥白联姻的程家是众多世家口中的暴发户,但她偏又跟那位程桑桑也相交甚笃。
于是收获了一个极易忽悠的世家少爷,和一个没头没脑的暴发户千金,她作为其中的纽带,承上启下地接收两个圈子的信息流。
细数她这十年,走的每一步都内有乾坤,恰好地参与进一个又一个尚未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事件,最终对她对她身后的家族产生了莫大的助益。
运道不是一般的好。
唯独有一点含糊不解。
胥池抬眼,眸光幽深:“既然你是她朋友,那你知道她住在港城医院近半个月,病历记录一片空白吗。”
“你又知道,是谁把这么多跟涂朝夕有龃龉的人送来这档节目,又是谁挑起了南柯抄袭风波。”
“甚至涂朝夕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一开始又是谁曝光的。”
她的主场在港城,为什么会忽然针对这对兄弟。
时间点是在胥峰失势后,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胥白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磕磕巴巴:“小小叔,您是说初梦装病吗?怎么可能!她被涂朝夕当场气晕,昏迷了一个礼拜啊!”
所以他才气不过,一边逃婚,一边想着找找涂朝夕的麻烦,给初梦出口恶气。